甚至连他们进了书房以后,会说些什么都能猜个不离十。
要避开我,不就是因为谈论的内容和我有关吗?
不就是因为看我年纪轻,不相信这只宋代金毫建盏是我修复的吗?
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以前在修复古书画的时候,照样有一堆人不相信这是他修复的。
实话实说,你们信不信,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修复破损的文物,又不是为了向你们证明什么,更不是为了让你们相信的。
我修复文物,是为了让文物的生命得以延误,可以更好地保存下去。
是为了让文物以更好的姿态,呈现它所承载的那一段璀璨辉煌的历史和文明。
重要的,是文物得以绽放它原本的光芒。
而作为在幕后默默修复文物的我或者我们,并不重要。
你们信或者不信,更不重要。
向南在客厅里安静地坐着,心里思绪万千。
另一边,硕大的书房里,闫思远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强迫自己接受一个极难接受的事实。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问道:“他才多大,修复技术怎么就到了这种骇人的程度?”
江易鸿嘴角上咧,笑得合不拢嘴了,他道:“他才21岁,唔,过了年,就22岁了,又大了一岁!”
闫思远看到江易鸿这副模样,心里震惊的同时,又忍不住暗骂一句:
“瞧你那德性,他是你学生,又不是你儿子,你得意个屁!”
骂完之后,闫思远感觉心里舒服多了,这才继续说道:“也不对呀,这古陶瓷修复能达到这种水准的,全华夏都不超过十五个,他有这种水平,没道理我不知道啊!”
江易鸿这会儿脸都快笑僵了,他伸手往脸上搓了一把,这才说道:“你懂什么?向南接触古陶瓷修复技术,至今不过两个月!”
“两个月?!学了两个月就能到这种地步?”
闫思远手一抖,刚泡好茶都洒了一大半,可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愣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盯着江易鸿,似笑非笑地问道:
“人家学习两个月就能达到无痕修复的境界,那你们这些学习了半辈子,还不一定有这水平的修复师们,难道一点都不脸红?”
江易鸿:(=?Д?=)!!!
我是来向你炫徒弟的,你怎么能拿我徒弟攻击我?
你不按套路走啊你!
我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