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水蛇才缓慢抬起僵硬酸麻的脖颈,痛,全身都在痛,水蛇嘶哑无力的声音响起“你什么也审不出的,别费力气了”
“是吗,还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我审不出”陈亭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向后掰,迫使他沾满鲜血的脸,正对头顶的唯一的光源。
水蛇本就涣散的意识,被头顶剧烈强光灯一照,瞳孔更加皱缩,生理性眼泪瞬间划破眼眶,
水蛇只能紧闭着眼,抵御强光的照射,“道上的规矩,出卖要剁全家,我们是同行,你跟着陈晋州,他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啊。”
水蛇甚至忘了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每天除了遭受非人折磨,就只剩头顶瓦数极高的白灯。
陈亭嗤笑,松开手,拿过一旁的白布,缓慢擦着手上的沾污,眼里充满戏谑“谁说我要审你了?”
水蛇始终面无表情的脸庞,有过片刻僵硬。
陈亭围着他走了一圈,慢慢观察他的伤势,地库的人下手从来不留情,
陈亭目光所及,已经没多少完好的皮肤,“你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还能少受些罪,你还记得道上的规矩,也没关系”
陈亭俯身凑近,双手撑住他身旁的椅子,语调变冷“不交代也没关系,你一天在我们手上,你背后的人就不会甘心,来救你,还是杀你,早晚的事,另外,你的那几个手下嘴可没你硬。”
………
陈晋州在马里奥停留了几天,等到病床上的人情况稳住,才让人着手准备带老爷子回国。
直到回到海城,确保老爷子没有因为飞机颠簸,两地气候状态恶化,霍子屹才开口向陈晋州提出离开。
“去医学联盟?”
霍子屹摇摇头“不是,回普罗一趟”
陈晋州没再多问,普罗是霍子屹的家,没人比他更清楚普罗的生存法则。
……
远在南边拍戏的徐森莱,一场戏结束,正准备走向休息区时,突然被沈于归的扮演者叫住。
“有事?”
看着她嘴角一如既往,逢人便扬起的弧度,看似温和大方,实则冷漠又疏远,韩御嘴角一勾,“我这几场戏都是女儿扮演夫妻,可我怎么都演不好,想问问徐影后有什么办法吗?”
“没办法”徐森莱实话实说,自己第一次演戏难免因为紧张,彷徨,无措,畏手畏脚放不开情绪,可那只是最初,
中途经历,一路的成长,徐森莱并不吝啬可以讲给别人,可她并不认为韩御需要,前段时间韩御回趟帝京,再回来时,看自己的眼神以不像之前谦逊有礼,更多时候多了份探究打量。
韩御没想到她这么直白,自己给自己台阶道“这样啊,网友都说徐小姐为演员而生,现在看来,徐小姐应当是天赋异禀了”
“嗯,还有事吗”
韩御摇摇头,徐森莱转身之际韩御突然开口“对了,徐小姐感情状态怎么样?”
徐森莱眉梢一挑,“韩少爷不上网吗?”
韩御愣住,没反应过来,徐森莱冷淡开口“微博上有我的个人信息”
韩御失笑:那看来我是有机会咯
“没有”徐森莱语气冷淡,丝毫不认为需要给对方的“玩笑话”台阶
韩御双手插兜,忽视她语气里的冷意,“我帝京韩家少夫人的位置,可不比影后差”
“你话多”
韩御:?
徐森莱留下一句“我不喜欢话多的男人”后大步离开。
韩御彻底愣住,自己拍戏这么久才跟她说几句话,连跟导演都没太多交流的自己怎么就话多了。
……
目睹全部过程的林时瑾,脖子上还挂着赵子川买的小风扇,胆大的凑上前去,软糯糯道“森莱姐,姐夫话是不是很少啊?”
“嗯”徐森莱拿着剧本慢慢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