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听得颜克寒一脸黑线,顿时怀疑这个人的性取向。但夏一心是明白,这个“温度”大概是指颜晓寒吧。她别过脸,吸入一阵寒气,急脚地往里面走。
一进里面,颜晓寒倒是有礼多了。少了几分大小姐的任性娇气。正给律师楼的来客斟茶倒水的。夏一心看到坐在大厅中的颜教授,霎那也懂,大概是颜教授的“教导有方”吧。毕竟律师楼里的都是颜教授的高徒,有些甚至是颜克寒的学长学姐,怎么说也算是“长辈”。再娇气,也得知分寸。
夏一心展着笑颜走向颜教授,温雅地打招呼:“颜伯父!”这私下,她可不惯叫生。颜家资助了她这么多年,她就把眼前的老人当作是个“养父”了。
颜教授瞪了瞪凌厉的双眼笑道:“哈哈!一心,终于来了。我就说,我这等啊等,几个小子几个丫头都到齐了怎么就差点什么的。”
颜晓寒闻言就不舒服了。站到沙发后面拧着眉,嘟嘴想:她有什么好的?
她亲切问道:“这元宵还没到,算是大过年的。我两手空空来捣乱您家,您不介意吧?”就像跟未见许久的亲人谈话,没有隔阂感。
“我这“死老头”哪敢?”颜教授玩笑着继续说:“你不仅是个律师,还是云峻的执行董事,我这个为师的是沾了你金光才对。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学校里头,谁给一心讲过课的都涨了身价。”
夏一心半信半疑笑道:“有那么厉害吗?”
这时,江哲平一进内,就在那门口见状,不禁惊讶,小声在颜克寒身边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晓寒这么仇视一心了。”
“有点父慈女孝!确实,一心伶牙俐齿又乖巧,要不是她还有一个母亲,估计我爸已经把她给领养了。”颜克寒双手插着衣袋,不禁感慨。
这时,看向门口的吕贤伟插话道:“哲平帅哥也到了。开始游戏!”
听到“哲平”两字,颜晓寒不禁喜出望外。那轩昂的身影帅气的脸庞她足足想了一个年假。什么视频聊天也不足以慰藉。这年假里,江家一堆的亲戚走访,忙得不可开交。那江老头子又不让颜晓寒来个小住,说什么不到婚礼也不能让亲人知道,就只能考验这两人的“耐性”了。
这时,颜教授看了看江哲平,没有一丝表情,他起身道:“好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好好玩,随便玩。我这老头子不太懂你们的节目,我先上去了。”他绕到沙发后,在颜晓寒身边停了停,看了看夏一心,意味深长地说:“注意分寸!”说罢,就往后院子去了。
吕贤伟在每人跟前分好杯子,纯熟地打开啤酒说:“我刚发现这屋子很多啤酒。咱们就来玩个庄家罚酒的游戏。咱们这里一群人猜个剪刀石头布,赢的就是庄,输的各位先自罚一杯。然后庄家就转酒瓶,选两个人。至于做什么,庄家给这两人从这个碗里选。”说罢指了指碗里一堆白色纸条被揉成小米粒一样。
吕贤伟一边倒酒一边说:“小一心,这里最小的就给个优惠。随量!每趟游戏开始前可以先选个帅哥或者美女给你顶酒。”
闻言,颜克寒不禁意味深长地“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而江哲平则直接开声道:“学长别瞎担心了。说不定这里最能喝的女孩是她。”
夏一心不禁瞥过脸,她黑着脸捂着额头直叹气,小声嘀咕:“江哲平,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吕贤伟则一副八卦的表情,把空酒瓶放茶几底下追问道:“哎,那你是怎么知道一心的酒量大的?”
“那天晚上……”当江哲平要开口时,夏一心把手中的花生一甩直直打向他的侧脸。她摊摊双掌说:“噢,不好意思,手滑了!”
颜晓寒则敏感地死死盯着两人。吕贤伟自知说错话,便拍着手掌说:“好啦!开始!都站起来猜拳。”
一轮拳战后。第一个庄家竟然是吕贤伟。夏一心不禁捂眼。她跟随其他人都干掉杯子里的啤酒后,只见吕贤伟拿起桌底那啤酒瓶,心跳越来越急。只见啤酒瓶横躺在茶几面上不知打了多少个转,逐渐慢下来,所有人的呼吸瞬间被锁住一般。眼睛直直瞪着那啤酒瓶的瓶口指向。
“噔噔!”大家顺着瓶口方向一看喊:“夏一心!起来!”瞬即有节奏地鼓着掌。命运如此,她唯有倒抽一口气重重呼出,爽快站起身。然而,下一个选定结果实在也太刺激了,大家大喊:“江哲平!江哲平!起来!”
此时,颜晓寒担忧的眼神不禁落在两人身上。吕贤伟身手到那碗里,捻起一颗“纸丸”,迫不及待张开一看,突然用高八度的声音破喊:“亲嘴!”
作为肇事者的夏一心和江哲平闻言,不约而同伸手去抢看那纸条,一看就惊呆了,无语了。这什么鬼命运啊。
吕贤伟则幸灾乐祸道:“我就说“亲嘴”嘛!我这么诚实就咋不信我啊?”
夏一心惊得站一边手脚都不协调,双手不知该放哪。江哲平则顿然化作一件万年化石一般,动也动不了了。颜晓寒的表情霎那愕然。
夏一心怯怯问:“学长,这……能不能罚酒代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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