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陆明泱捡起自己的衣裳,匆匆穿上,再次恭恭敬敬的磕头:“妾告退。”
说罢,默默向后退去。
屋里黑,她又是后退着,砰的一声撞在条案上,花瓶晃动。陆明泱急忙扶住,开门离开。
冷风吹进来,楚铭征望着远去的背影,一手掰断床门柱,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花瓶在空中炸开花。
“殿下,您受伤了没?”郑好拎着灯笼进来,看见满地的碎瓷片,吓坏了。
他急忙点上灯烛,捡碎瓷片。
楚铭征怒道:“你说她脑子是不是有病?”
谁有病,王妃吗?
这会生气,没准哪日就又如胶似漆了,郑好可不敢附和,笑道:“殿下,王妃许是觉得委屈。”
“本王都没说委屈,她有什么可委屈的?”
怒火更甚,郑好不敢再接话,拿着碎瓷片起身离开,咚的一声拽在条案上,痛的他嗷嗷叫。
楚铭征凝眸:“有那么疼吗?”
郑好道:“桌角太厉了。”
“我看看!”楚铭征过去,掀开衣裳,果然见腰上肿起来。
“药放哪了?”
“在外间书架后面的书橱里。”
郑好看着殿下去找药,捂着腰跟出去,“对,就是那瓶白色的,治淤伤最好了。”
楚铭征问:“用揉吗?”
郑好感动道:“奴才自己揉就行。”
“那哪够得着。”楚铭征拿起药转身回来。
郑好哭道:“殿下,您对奴才太……”好字还未说出口,他眼睁睁的看着殿下转弯出去了。
每日都会亮着灯,等楚铭征归来的房间,如今漆黑一片。楚铭征隐下心底的失落,推门进去。
“谁?”
水流急速晃动。
“我!”楚铭征点燃红烛转身,看到了浴桶里的姑娘。
陆明泱双手搂肩,靠在桶沿上,紧张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殿下怎么过来了?”
“刚刚撞哪了,我看看!”
陆明泱急道:“别,别过来!”
这才是她的声音,清脆,爽利。楚铭征笑了:“你哪我没看过,还害羞呀?”
蓦然间,笑容僵住了。
“水凉了?”似是不相信,一只手慢慢没过水面,水里冰冷刺骨,根本不是水凉了,而是本来就是冰冷的井水。
“陆明泱,你为了不给本王生孩子,可真是煞费苦心。”楚铭征掐上陆明泱脆弱的脖颈,双目喷血。
陆明泱呼吸停滞,双手用力拍打。可于他而言,不过是螳臂挡车。渐渐的,她失去了知觉。人顺着浴桶滑落。
水呛进鼻腔,唤醒快要死去的灵魂。陆明泱探出头,急速的咳嗽起来。
楚铭征薅住头发,粗鲁的拎起。她就那么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凶狠的目光蓦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