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少越根本就不在乎宋少齐的话,更是不会听。宋少越笑道:“少齐大哥这是做什么?莫非还不让人说吗?那个扫把星本身就是晦气,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将万真鸣那小子砍死,也不会被皇爷爷禁足。哼……”
&esp;&esp;宋桓毕竟是长辈,出面说道:“少越,此话不能这么说。少齐说的对,这是宫里,少越说话还需慎言。”
&esp;&esp;“十三叔也是来教训侄儿吗?十三叔整日在宫里,只怕还不知道吧。那武昌伯府的姑娘生下来就是个扫把星,还是个克夫命。将定国公府的万真鸣克死了,最后却全都怪在侄儿头上。害的侄儿还要到国公府赔礼道歉,实在是气煞人也。”
&esp;&esp;宋桓瞧着宋少越气不顺,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他这个叔叔做的实在是没什么威信,出身不高,又没爵位,皇上也不重视,也难怪被边缘化。
&esp;&esp;宋少齐很是不满的看着宋少越,“你打死了人,你还有道理了。真是岂有此理。”
&esp;&esp;宋少越同样是不满的盯着宋少齐,“少齐大哥这是要教训弟弟吗?”
&esp;&esp;宋少齐突然站起来,宋少越吓了一跳,猛的往后面退,外厉内荏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宫里。”
&esp;&esp;宋少齐不屑的看着宋少越,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屋里。宋少越松了口气,赶紧那一瞬间自己的冷汗都快下来了。对于自己竟然会如此惧怕宋少齐,宋少越心里很是不爽。忍不住叫嚣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当了几天差而已。”
&esp;&esp;宋桓摇摇头,对于宋少越这个侄儿,宋桓无话可说。这个性子,迟早是要吃亏的。
&esp;&esp;宋少齐觉着甚是无趣,真想就此出宫。只是皇上那里没有同意,他还不能出宫。没想到为了婚事,皇上竟然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一口气叫了五家的姑娘进宫相看。宋少齐想到这里,摇头笑了笑,觉着很是无奈。
&esp;&esp;贵妃娘娘这里说完了话,便将永芳五人打了出去。永芳五人又回到之前的屋子里,没过多久,一个太监过来,“哪位是武昌伯府的姑娘?”
&esp;&esp;永芳站起来,说道:“我便是,请问这位公公,不知有何事?”
&esp;&esp;太监将永芳打量了一番,尖着嗓子说道:“孙姑娘,请跟咱家走吧。”
&esp;&esp;“请问公公,不知这是要去哪里?是要作甚?”永芳问道。
&esp;&esp;那太监很是不高兴的说道:“叫你跟着你便跟着,哪有那么多问题。要是耽误了事情,你吃罪得起吗?”
&esp;&esp;永芳无法,只能跟着太监出了屋子。屋子里丁晚晴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来,在丁晚晴看来,永芳被单独叫走,定是没什么好事。就在永芳走后没多久,其他四个姑娘便都被送出了宫。
&esp;&esp;永芳跟着太监亦步亦趋,低着头,不敢随意打量。只能用眼角余光看看四周。见路上遇到的宫女内侍的态度,永芳也知道走在自己前面的太监在宫中该是有一定的地位。只是不知姓谁名甚,在哪里当差?他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的。永芳心里对此很是不安,这宫里面实在是太过压抑,每走一步,每说一句,都要小心翼翼的。真是折磨人。
&esp;&esp;等到了一处宫殿,太监让门外候着,然后太监便进去回话。过了会,一个小内侍跑了出来,对永芳说道:“孙姑娘,皇上叫你进去?”
&esp;&esp;一瞬间,永芳脑子里全是空白。要见她的人竟然是皇上?这,这实在是出乎意料。小内侍见永芳还在懵,赶紧提醒道:“还请孙姑娘赶紧进去。让皇上等着,那可是大不敬。”
&esp;&esp;永芳定定神,收起所有的想法,心思,忐忑不安。面色平静的点点头,“多谢,请前面带路。”永芳一脸镇定的跟着小内侍到了屋里。进了屋,永芳才觉屋里并不大,或许只是皇上平日里歇息的地方,并非是什么大殿。屋里也很暖和,但是永芳知道自己的手心在冒冷汗。不过即便如此,永芳依旧能够保持着镇定,不露出一丝惬意或是不敬之色。
&esp;&esp;永芳依着规矩跪了下来,给皇上行礼。“民女孙永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行了礼,皇上没叫起,永芳便一直跪着。
&esp;&esp;永芳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怕冲撞了皇上,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也因此,永芳到如今还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大致是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几乎是落针可闻。这让永芳越的忐忑和紧张。总觉着这回不是什么好事。心里面揣测,这是不是她被叫到宫中的真正原因,就因为皇上要见她。皇上之所以要见她,会不会就是因为去年在佛堂杀人那件事情?如果真是因为这事,万一皇上问起来,她又该如何作答?永芳的脑子高速运转,想了无数的可能,无数的应对法子,但是究竟能不能用上,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esp;&esp;开成帝盯着跪在地上的永芳,说道:“抬起头来。”
&esp;&esp;永芳缓慢的抬起头,趁机看了眼皇帝,是一个威严十足,气势逼人的老头子。那气势顿时让永芳将眼睛垂了下去,不敢再看。实在是气势有点吓人。开成帝目光锐利的打量的永芳,暗自嘀咕了两句,像,真像。这话除了站在开成帝旁边伺候的太监听到外,谁都没听到。
&esp;&esp;开成帝目光有点迷离的看着永芳,似乎是在透过永芳看着另外一个人。若是永芳此时抬头看一眼,肯定就能看出皇帝这是在思念,透过她在思念某一个人。可惜永芳并没有抬起头来,永芳跪在地上,姿势都不敢随意动一下。
&esp;&esp;也不知过了多久,开成帝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叫永芳,是武昌伯府长房的姑娘,生来便是不祥,后来到白云庵,师从静虚师太,去年才回到伯爵府。”
&esp;&esp;永芳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皇上说的是。”
&esp;&esp;“你在白云庵住了将近八年,如何?”开成帝问道。
&esp;&esp;永芳斟酌着说道:“回皇上的话,民女在白云庵八年,幸得静虚师太的悉心教导,这才让民女有所长进。”永芳有点忐忑,她不确定这样说,是不是妥当。很显然姑祖母静虚师太的身份很微妙,在这宫里面,姑祖母似乎不仅仅是个师太,似乎还有别的身份。永芳所知的信息太少,不敢胡乱揣测,就怕揣测错误,促使她做出错误得判断,从而说错话。还不如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依着本心来回答,这样子估计还更保险一点。
&esp;&esp;“听闻静虚师太佛法高深,很是有名,此话可是真的?”开成帝又问道。
&esp;&esp;永芳考虑了一下,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师傅静虚师太为人慈爱,处事公正,很是得庵里的人的尊敬。大家都很喜欢听师傅她老人家研讲佛法,大家都从中受益匪浅。民女年岁还小的时候就去了庵里,师傅怜惜民女,对民女很是疼爱。民女心中对师傅一直是感激不尽,心中当她是亲人一般。师傅不光是对民女如此,对别的人也甚是和蔼。大家心里都是真心尊重爱戴师傅她老人家。”
&esp;&esp;开成帝听罢,点点头,面色似乎变得柔和了一点。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朕就知道她会如此。同样这句话除了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听到外,别的人都没听到。
&esp;&esp;开成帝看着永芳,“静虚师太年岁大了,不知如今身体如何?”
&esp;&esp;永芳心里微动,先是贵妃娘娘,如今又是皇上。这个问题,可不能像之前回答贵妃娘娘那般。永芳斟酌了一番说道:“师傅她老人家养生有道,身子骨还算康健。就是长期茹素,一到冬天,便觉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