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闵的人换了一身衣服,开始询问。
农家都会有鸡,李叉叉就在家里建了一个鸡舍,里面有好几只鸡。只要经过庭院,就一定能看到一群鸡在跑。公鸡傲然挺立,像是检阅军队的大将,战意高昂;就像是一个正直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自己的家。
李叉叉家里还有一条黑狗,才三四个月大,被李氏带回家时,它还很小,还闭着眼睛,现在已经长大了,胃口也大了。也就是说,他又多了一个人。
就在屋子附近,隔着一片竹林,有一条小溪,溪水里,有野鸭在戏水。偶尔,他们会潜入水中寻找食物,或者和其他动物一起玩耍,发出“哌哌——哌哌——”的声音,在水面上回响,哪怕有人在洗衣洗菜,也无法阻止他们的喜悦。还有一些喜欢玩的蜻蜓,在湖面上飞来飞去。河边的芦苇随风飘荡,仿佛将整条河流都遮住了一般。河水在太阳的照耀下,变得异常的干净,一股清风吹来,将河水染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波纹。
李叉叉早上起床后,先给鸡鸭们喂食,然后将它们赶进竹林里的小河里,好在晚上的时候,它们都会自己回去,不用赶着它们回去。
李叉叉盯着那个躺在床上的男子,走出了房间,开始了他的生活。
炊烟袅袅地从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冒了出来,香味四溢。
李叉叉煮了地瓜粥,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醒过来,也能喝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地瓜粥。他是个病号,多喝点地瓜粥对病情也有好处。
等饭菜准备好了,李叉叉走了进来,走到了男子的身边,喃喃的叫着:“醒醒,醒醒。”
她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为他祈祷。若是你醒了,我可以让母亲将你留在这里,若是你还没有醒过来,我母亲就会用稻草将你丢进山里,然后被狼群撕成碎片。
“昨晚我给你守了一晚上,你的高烧已经好的像个普通人一样了,怎么还不醒来。”李叉叉嘟囔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叉叉的渴望,他的手指微微一颤,连眼睫毛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李叉叉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的愿望竟然应验了。
不过,他的双眼依旧紧闭着。李叉叉有些失落,难不成真要按照母亲说的,给他铺上一条稻草,然后将他丢到山里去?
但她分明看到,他马上就要醒过来了。但是,她却没有醒来。
正在思考的李叉叉,听到这一道咆哮,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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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考的李叉叉,听到这一道咆哮,顿时一惊。
李叉叉,你脑子进水了吧?我忙活了一上午,还摘了一上午的茶叶,你别跟我说,你从一大早就开始盯着那个男人,还没做好午饭?你是不是要让你妈挨饿?李氏:“……”
李叉叉一看母亲抬起手来,立刻双手捧着脑袋,支支吾吾的说:“不是,不是。”
李氏杨起放下了双手,“还好,你知道就好。”
你妈饿了,赶紧把饭菜端上来。
用过晚饭,李氏进了屋,见那人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开口道:“不用等了,那人八成是醒不过来了,你快去拿一块稻草过来,趁着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咱们就先将他给弄出去。”
李叉叉一边哭一边摇摇头:“不,我看到他醒来了。”
她还真担心自己的母亲会将他一个人丢在山里。
李氏被气坏了,李叉叉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过,脸色蜡黄,嘴唇苍白,浑身颤抖。她的眉头因为愤怒而颤抖。
李叉叉吓了一跳,却见李氏随意的捡了一把木棍,对着李叉叉就是一顿猛抽。
李叉叉惨叫着倒在地上,李氏大概是氏气昏了,李叉叉挨了一记又一记的耳光,一边骂,一边骂:“我辛辛苦苦把你带大,现在你长大了,还想嫁给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母亲?”
“我是不是把你带坏了?”
李叉叉都快哭出声来了,等他回过神来,却看到李氏停止了殴打,而李氏则在旁边嚎啕大哭。
李叉叉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还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愤怒,更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狠辣的殴打自己。
躺在病床上的容闵,在一声又一声的哭泣声中悠悠转醒。
李叉叉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抬头一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躺在病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醒来。
李叉叉见他醒了,顿时大叫一声:“娘,娘,他醒了!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他还有些不太习惯,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外面的光线,这才缓缓睁开眼,看向那对母子。
娘,难道是容容没听我的话,让我母亲不高兴了,所以你才会动手,我听到了妹妹的哭声,母亲,你就不要打我了,我一定会好好听我的,不再调皮捣蛋了,母亲不要打我了。”这是他醒过来后,头一次说出这样的话。
李氏如遭雷击,如遭雷击,被一桶冷水从头淋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怎么称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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