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分散转移会消弱力量,也会增加伤亡的数字,但只有这样,才最大可能的留下巫咸族的血脉种子。
若是向一路突,绝对会被明都尧等人围攻,到时候,若是逃不出去,整个巫咸族都得覆灭。
祭司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众长老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明都尧等人,让我族留下传承的种子。”祭司重新站起来,已经作好视死如归的打算。
他是整个巫咸族的核心,要担起大梁来。他自己可以死,但绝不会让整个巫咸族断了传承。
必须要留下希望的种子,只有这样,巫咸一族才有可能复出。
“是!”所有长老全都应是。
他们都是寿元将近,快要踏进棺材之人,此时全都挺身而出,誓死要为后人们杀出一条路来。
“药凡!”祭司看向药凡,欲言又止。
“祭司大人,有什么要我做的?”药凡抹掉眼角的泪水,振奋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因为随时都面临着生死。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将突目铜面具交到太古龙蟹手里,让他庇护我族就行。”祭司拍拍他那稚嫩的肩膀,又道:“记住,你手里掌握得有整个巫咸族人的生死,责任重大。”
“我……”药凡能明白祭司的意思,那就是什么都不用顾,只需要一路逃,将突目铜面目交到太古龙蟹手里,然后让太古龙蟹出手,挽救巫咸族人。
药凡直摇头,这简直与他放弃族人,独自逃生没有两样。
要杀死他容易,但要让他背弃族人而独自逃生,比杀掉他还难。
“我办不到。”药凡直摇头。
“糊涂!”祭司怒骂一声。
药凡眼泪婆娑,被骂得逐渐清醒,看向祭司。
“药凡,你是巫王一手调教出来的,与他亲子无异,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族人尽丧他人之手吗?”祭司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不算弃族而逃,而是在挽救我族,你身上的责任,比每一个人都重大,你明白吗?”
核心高层,永远是第一轮被围攻的对象。
将突目铜面具放在一个少年身上,不会惹起强者的注意,这也算是另辟蹊径。
好半天过后,药凡才重重点下头,“祭司大人,我明白了,我会做到的。”
药凡的眼角微微湿润,暗道:“要是师兄在就好了,他一定比我做得更好。”
他望向一方,喃喃自语,轻轻呼唤将他养大的师兄。
“那就分开转移!”祭司一声怒喝,好像那个意气风的彭祖又回来了一样。
他又重新祭出那面巨鼓,威喝一声道:“当年帝先取雷泽氏图腾——夔牛之皮,作成这面夔牛鼓,巫咸大人持此鼓,大战四方,那是何等的威风。今日,我也效仿先祖,痛杀四方。”
“这是夔牛鼓?”华胥少余瞪大眼睛在看。
虽然之前他见到过这面鼓,但却不知其真实身份。
“正是夔牛鼓!”彭祖见到夔牛鼓,脸上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自豪之色,又道:“帝先正是凭借此鼓,才战胜蚩尤,最后用洛书斩掉蚩尤的角。”
“洛书?”华胥少余感觉心脏都几乎快要跳出来一,瞥了一眼在一旁鬼迷心窍的乘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