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叔叔的咳嗽,后座的俩孩子谁也没注意,两人嘀嘀咕咕聊着呢。
“狐仙婆婆和我说的是秘密,你不许告诉夏生。”冬元压低声音要求道。
“冬冬哥的秘密,夏生问了,我也不说的。”说完,怡心歪头想了想,说:“我也有秘密,冬冬哥,我用我的秘密和你的交换吧,我保守你的秘密,然后,你也保守我的秘密,再然后,不管谁问,咱们都不许说给别人听好么?”
“你有什么秘密?”冬元大感兴趣。
“你把耳朵凑过来。”
冬元瞥一眼前方驾驶座,便把遗像接过手,立在大。腿上竖。起,然后他躲在遗像后面,侧着脸,把耳朵凑向怡心。
“说吧,小点声,我挡住了,前面那个人听不见。”冬元说。
冬元是那种俊秀到他浑身上下你挑不出瑕疵的男孩,他凑耳朵过去,怡心注意到冬冬哥连耳朵也是那种粉。白的漂亮,像吴妈妈放在水里发泡的银耳,白。嫩。嫩的,弹弹的,摸。着滑软,其实很有嚼劲。
看着好想咬一口……
怡心突然有点饿,还有点走神……
“嘶——”
耳朵被一口小尖牙叮咬,疼不疼,痒不痒的,又舒服又过瘾,冬元呲牙咧嘴刚想笑,又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便狠狠咬一下下唇,努力沉下脸,转过头去瞪怡心,“干嘛呢你!”
怡心无辜地眨眨眼,吧唧吧唧小。嘴,吸着手指头,说:“冬冬哥,我饿。”
“饿?饿了,你就能咬我呀?”冬元掐住小怡心的腮帮子。
“冬冬哥,轻点捏,疼的呢。”长长的眼睫毛扑扇着,怡心嘟起粉粉的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朦煞煞的雾气。
她说疼,他便改捏为揉,“想吃东西,你吱一声,不许咬我,知道不?!我兜里有饼干,包里有面包和饮料,你想吃什么就吃,都是给你准备着路上吃的。”
从宜西市坐车到北坡,即便是像这样坐专车,也需要一两个小时,冬元细心地准备了不少零食,以防怡心肚子饿。
“你的耳朵好像银耳,我想吴妈妈做的银耳莲子汤了。”怡心不理他说的饼干,她微微吸了吸手指头。
“脏死了,不要咬手指头。”冬元皱眉,扯开小怡心塞在嘴里的手指头,掏手帕给她擦干净。
冬元最见不得怡心吸手指头,这让他想起夏生,那小贱胚也喜欢吸手指头,不管洗没洗手,摸过什么东西,恶心死了。
冬冬哥的耳朵真的很好看,怡心另一只手摸上去,捻他的耳。垂玩,“那你让我再多啃两口,解解馋。”
见冬元瞪大眼,怡心又补充说道:“不让我吃‘银耳’,我就咬手指头。”
说着,怡心把另一个手指往嘴里放。
“唉,别……”,冬元抓。住她的小手,无奈妥协,“让你啃还不行嘛,不准咬手指头!”
躲在遗像背后,冬元再次别过脸,凑来耳朵。
他是语气那么无奈,可表情是那么亲。昵,眉梢眼角是那么柔。软,一丁点儿的厌烦都没有,小怡心再次感受到被人爱、被人疼、被人宠所包围的那种喜悦。
她多需要有人喜欢自己呀,不单单是吴妈妈。
怡心半跪在座位上,勾住冬元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轻告诉他,“冬冬哥你是最好最好的呀,我永远永远喜欢你哦,不变。”
冬元也感觉到了与怡心相同的感觉,妈妈死了以后,家里不再有亲情,他是多余的存在,他恨不得那些人死,那些人也恨不得他死。
冬元有一种掉泪的冲动,还有一种第一次吃巧克力的感觉,些微刺。激的苦涩,之后是入口即化的丝丝滑腻,细。嫩浓醇,香甜沁脾。
冬元飞速用手背擦掉眼泪,“小妮,你也是最好最好的,我永远永远都喜欢你,不变,一百年也不变。”
怡心看见了冬元的眼泪,但她明白他肯定希望她没有看见。
小小粉脸轻轻贴蹭冬元白净的脸颊,她软。软地通知他,“冬冬哥,我要咬啦。”
“咬吧……轻……轻点嗳……嗯……再轻点……嗳……对……就是这样……别再用。力了……嗳……嗳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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