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拿出来的军人只有这四个吗?”乔治不解地问。
他们听到一个新来人的声音,格雷汉姆将军似乎在对华莱士说话。他对华莱士说:“先生,尽管有异议,但我还是有义务让你遵守来自美国总统的命令。”
格雷汉姆是阿拉巴马国民警卫队的司令。他显然违背意愿在执行任务。
麦克风里的联络员又说话了:“华莱士走了……他离开了!华莱士离开了!对峙终于结束了。”
办公室里的人们有的欢呼,有的激动地握起手来。
有人发现乔治没有参加大伙的庆祝。丹尼斯·威尔逊问他:“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在乔治看来,周围的人思考得还不够深入。“这是华莱士计划好的,”他说,“他原本就打算好一见联邦军队就撤退。”
“但这又是为什么呢?”丹尼斯问。
“让我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整个上午,我一直有个疑问,怀疑我们被利用了。”
“华莱士能从中得到些什么呢?”
“能展示他自己。他在电视上把自己刻画成一个不怕中央政府欺负的普通人。”
“华莱士州长抱怨被人欺负?”威尔逊说,“你不是在说笑话吧。”
鲍比一直在听幕僚们的争论。这时他插话进来。“认真听乔治讲,”他说,“乔治的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对你我来说也许真是个笑话,”乔治说,“但美国的大多数工人阶级却觉得种族融合是华盛顿我们这种既得利益者硬塞给他们的东西。”
“我知道,”威尔逊说,“尽管从……”他原本想说黑人,但马上改变了主意。“从一个进行民权运动的人嘴里说出来很不寻常。那你的看法又是什么呢?”
“华莱士今天是在对广大白人的工人阶级选民讲话。这些人会记得华莱士站在讲台上,对尼克·卡岑巴赫提出宣战——也就是对卡岑巴赫代表的自由主义者进行挑战——他们会记得华莱士在联邦军队的威吓下不得不退场。”
“华莱士只是阿拉巴马州的州长,他为何要对全国的工人们公开讲话呢?”
“我怀疑他会在明年的总统初选中公开抵制杰克·肯尼迪,也要竞选总统。在我们的帮助下,他在全国性的电视节目里开启了选战。”
办公室里一阵安静,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乔治所说的话。看得出,他们都被说服了,为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感到担忧。
“现在,华莱士引领着新闻导向,他看起来像是个英雄,”乔治发表完了自己的见解,“肯尼迪总统也许需要夺回主导权。”
鲍比开启了桌子上的内部通话器说:“帮我接通总统。”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丹尼斯·威尔逊接起一部打进来的电话说:“两个黑人学生进入了礼堂,完成了各自的注册。”
没过一会儿,鲍比拿起话筒,和兄长通了话。他首先向总统汇报了非暴力运动所取得的胜利,然后开始了倾听。“是的,”鲍比听了总统的话后说,“乔治·杰克斯说了相同的话……”一阵沉默之后他又说,“今晚吗?但没安排演讲啊……当然可以写。不,我觉得你的决定是准确的。就这么干。”他挂上电话,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总统准备推行一项新的民权法案。”他说。
乔治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新的民权法案是乔治、马丁·路德·金和所有民权运动斗士一直以来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