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抿唇:“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几个亲王都被她说得一顿,冷不防的,却有人失笑出声,声音清亮,听得人心里一跳。
池鱼眨巴着眼回神,就见自己身后的人撑着额角笑倒在了太师椅里,一双美目波光流转,潋滟之间若骤雨初停,山色湖光上好。
咽了口口水,池鱼有点脸红:“师父您笑什么”
“没什么。”
拉了她到自己腿上坐着,沈故渊深深地看着她,嘴角仍勾:“我高兴收了个好徒儿。”
心口被这话一撞,池鱼不好意思地摆手,连忙从他身上站起来,咬牙低声道:“皇叔们都在,您注意些”
“有什么关系”沈故渊戏谑地道:“就辈分来说,你也得喊我一声皇叔。”
池鱼:“”
本来是御书房互相坑蒙的紧张气氛,这两人竟然还调起情来了孝亲王连连摇头,将池鱼丫头拉到旁边站着,低声道:“等事情商量完了你再说话。”
池鱼委屈巴巴地看他一眼,伸手捏住了自己的嘴。
“故渊啊。”
静亲王笑道:“咱们几个也不是要坑你,今儿个起,你要做什么,咱们这些当皇兄的人都配合你,如何”
“这倒是可以商量的。”
沈故渊颔首:“等有事情了,我必定派人去知会您几位。”
“好说好说。”
孝亲王搓搓手,终于是兴奋了起来:“他们给了咱们下马威了,那咱们也还回去一个吧。”
毕竟是皇室宗亲,他们手里捏着的自然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别的不说,沈弃淮想娶余幼微,司命说八字不合,那他们就成不了。
朝中两党逐渐形成。开始针锋相对了,池鱼也紧张起来,每天起床就换好衣裳,身子紧绷地蹲在床边看自家师父。
沈故渊一个呵欠睁开眼,不意外地就能看见两只瞪得比月亮还大的眼睛。
“做什么”微微皱眉,他不耐烦地扯了被子裹住自己。
“师父今天也不用出门吗”池鱼眼里满是期盼地看着他:“不用去衙门之类的地方看看再不济进个宫也好”
莫名其妙地扫她一眼,沈故渊道:“我出去做什么外头那么冷。”
“可是”池鱼紧张地道:“沈弃淮最近动作颇多,整天就在外头走动,上下关系打点得可好了”
“随他去。”
困倦地闭上眼,沈故渊伸手将她捞回怀里,不耐烦地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关心那么多做什么琴课练完了”
“练完了”池鱼挥舞着爪子,焦急地道:“琴课压根不是重点啊,师父,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想好了,沈弃淮做的坏事,我统统可以揭发出来,这样就能让他在朝中威信动摇”
“嗯。”
沈故渊淡淡地道:“然后把你自己拖下水,说不定还得去大牢里呆着。”
“这有什么关系”池鱼道:“只要能牵制住他,我又不怕住大牢。再说了,有师父在,我怎么都是周全的”
眉心微皱,沈故渊睁开眼看着怀里这人:“你这是主动要求我利用你”
“不算利用。”
池鱼耸肩:“大家互相帮助嘛。”
轻哼一声,沈故渊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你老实睡觉就算是帮了我的忙了。”
池鱼不甘心,左右动弹:“如今四大亲王全指望您掌控全局,我担心您啊”
唇角微勾,沈故渊蹭了蹭她,心情不错地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池鱼搞不明白了,他这是胸有成竹,还是事不关已啊要是沈弃淮,肯定二话不说让她帮忙刺杀某某某,亦或是从谁的府邸里偷什么东西出来。但自家师父,她都送上门了,他为什么不用
一觉睡了个踏实,沈故渊起身,吩咐郝厨子做了很多好吃的,池鱼跟在他身后,依旧在碎碎念:“您就算都安排好了,也先告诉我情况啊,不然我会很担心还有哇,来府上拜访的人,怎么都去南苑了啊不是应该来看您吗您还有心情吃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