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瞬间,谢黎心脏差点直接从嘴里跃出来。
手一哆嗦,手里拿着的金盏花油的瓶子直接咣当砸了裴宁脑袋上。
疼的裴宁嗷的一嗓子坐起来。
但他嫂子又睡着了,他又没敢嗷太大声。
最后坐在按摩床上,捂着脑袋,瞪着谢黎,一脸的怒火:“我请问,你二十七岁的手已经软嘟嘟的连一个瓶子都拿不住了吗!”
【哈哈哈哈哈,宁宁你的嘴一绝!】
【很有严子风采。】
【那还是差点,要是严子,估计能直接把一瓶油捡起来灌谢黎嘴里去。】
【谢黎好奇怪啊,他砸了裴宁的头,被裴宁吼一句,脸色就难看成这样?妈的,一脸惊慌的样子给谁看,真恶心。】
谢黎一张脸,是实实在在的惊慌。
一边咬着嘴唇,委屈到快哭了,给裴宁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面真的快哭了,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动静。
宋成墨问完,手在陆行川的后腰揉按。
别管别的怎么说,他揉按这几下,还真是挺舒服的。
陆行川只觉得后腰那里热乎乎的,那股酸胀感得到极大的缓解。
于是,语气也好了那么一点,他说,“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是严子睡着以后,灵魂霸占了陆行川的身体吗?卧槽,开口好严!】
【确实,严言严语。】
【一个严子睡着了,另一个严子复活了!】
宋成墨低笑了一声,没再说别的,只垂眼继续揉按陆行川后腰。
谢黎看着宋成墨脸上那抹似是而非的笑,越看越心里发慌。
宋成墨是知道什么了吗?
对救命恩人的事他是只是起了怀疑,还是已经知道全部了?
心里惶恐愤怒交织,谢黎一个失神。
手里才捡起来的金盏花油瓶子,被他狠狠一摁。
嗖~
摁出来的精油直接飙到了旁边白静的脸上去。
“哎呀!”
白静正看陪审团和鱼塘看的眼睛直勾勾的舍不得挪开一点,猝不及防被飚过来的精油砸眼角,顿时一个失声惊呼。
“我眼睛我眼睛我眼睛……”
宋倩珊连忙抽了旁边的纸巾帮白静去擦。
简单的将精油擦掉,带了白静去旁边卫生间清洗一下。
【我靠,谢黎有病吧?】
【先是拿不住瓶子,现在连挤压都力气不受控制吗?有病去医院好吗?我真的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