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时不闹了。
江父不说了。
江束浑浑噩噩往外走。
秘书心疼他,扶了他一把。
等江束出了门,到了院子里,秘书还是忍不住说:“江总,闹了一通,三年前有关雪山的事,有关夫人的去世,还是没有问出一点。”
江束要烦死了。
他一屁股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
缓了好大一口气,朝秘书道:“得给小时顶罪。”
秘书瞠目结舌,“江总,犯法的!”
江束红着眼看他。
鼻青脸肿的脸上,带着巴掌印子。
秘书心疼,抬手在他脸上碰了碰,“江总,犯法的事,不能碰。”
秘书都知道。
顶罪,是犯法的。
一旦查出来,他也会被抓的。
可他爸却逼着他这样做。
那股委屈涌上,他再也忍不住,抖着肩膀,呜呜咽咽的哭出来。
秘书站在旁边,半搂着他,将他脑袋摁在自己腰上,很轻很轻在他肩膀拍拍。
想哭哭吧。
不知道哭了多久,江束慢慢停下,脑袋还抵在秘书腰那里,那一片的衬衣被他哭的湿透了。
他鼻音很重的说:“安排一下吧,这个罪名,我来担下。”
秘书一把推开江束。
他是站着的,江束是坐着的。
这一瞬。
甚至顾不上上下有别,他捏了江束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对上他哭红的眼,说:“凭什么!”
江束声音那么难过,“我妈一定舍不得小时出事,小时如果出事,我怎么和我妈交待呢?每次去看她,我怎么说呢。”
秘书要急死了,“他做错了事,无法面对夫人的,是他,不是你!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