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道:“你们可去过化丹城?”
这个问题在两人的意料之外。
叶长欢和顾斯恶对视一眼,实话实说的道:“在外门弟子大比之前,我与阿弟和几位师兄师姐一起前去过。”
“那你们可知道,一个叫公输淮的人?”
叶长欢脑海里传来一阵失控的电流声,又很快平复。
她不动声色:“弟子见过他,天罗宗内门弟子,他当时也在化丹城中。不止如此,弟子们也见过萧燃萧师兄和其他同宗弟子。”
“那你们又可知,天罗宗被屠了。”
!
叶长欢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抬头:“什么?!”
饶是顾斯恶对修炼的事不感兴趣,听到这一席话眼中也满是惊讶。
仓乾的声音似水,也微凉:“就是你们所知的天罗宗。”
“于三日前,被屠了。”
中洲九宗之一。
排名至少在第五。
那还是有一个奉天宗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情况下。
这样大宗门,一夜之间,居然被屠了!
这是要多大的手段和实力?更恐怖的一点在于,被屠之后,其它宗门居然三日之后才知道。
可见屠得有多干净。
“是……公输淮?”
叶长欢吐出这几个字。
“或许是。”仓乾甚至不确定:“因为所见到屠宗的人已经全部被杀,如今的天罗宗不过一捧焦土,上至掌门长老下至杂役弟子周边的练气修士,一个不留。”
“对方作为修士,倒是怕染上业障,并未动任何凡人,可即便如此,凡人的眼力有限又如何会看得清一个大能的面容?就连消息,也是天罗宗外出历练的弟子回宗时发出的求救信号。”
“那掌门为何会以为是公输淮?弟子记得,他不过是天罗宗的一个内门弟子。”
她自然不是为公输淮开脱,相反,她现在正怀疑公输淮就是孟云卿,这么问,多少能问出更多的消息。
仓乾:“萧燃和那几个外门弟子已经醒了,不止他们,当初在化丹城中的各宗金丹弟子,这几日要么重伤回宗,要么生死不知,而据他们所言,当日的公输淮,以一己之力,大开杀戒,如此实力,怎么会屈尊去一个小小的化丹城?”
“是以,有弟子禀报,当日你们二人与他有过接触,瞧着不像是第一次所见的模样。”
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这明显是一个巨大的黑锅。
当初在化丹城,谁都看得出来公输淮是对叶长欢和顾斯恶下了狠手。
禀报的人说的暧昧不清,外人尚且不觉得有什么,可叶长欢却能明显感到对方的恶意。
可……
“谁说的?”
叶长欢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孙袅袅与她有有旧怨,但按照她的脾性,绝非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再者云横虽然市侩,私心极重,可这么说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了。
一个叶长欢从没设想过的人。
“萧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