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孩子一天天长大,何淮安也没提要送大陆的事情,他既然没提,何林曼也不可能会主动说的。自私一点说,她就是想跟自己儿子待一起不分开。
&esp;&esp;她太疼这个孩子了,心肝肉,眼珠子一样地对待。有次孩子生病了,开始是发高烧,何林曼准备叫医生来家里的,可孩子突然尖叫了一声,喊了一句妈咪,继而开始抽搐,她抱着孩子,亲眼见着孩子的脸逐渐变紫,她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喊着孩子名字,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脚也软了,得知孩子没事的那瞬间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医院的地上。
&esp;&esp;至此她更把孩子当命一样护着。
&esp;&esp;“lydia,lydia,我说,何林曼!”何淮安喊了好几遍,可对面的人还是一门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弄到最后,何淮安都有点火了。
&esp;&esp;“做什么啊,仔在哭你没看见吗?”
&esp;&esp;“他是装哭,你看不来吗?眼泪都没有,lydia,孩子不能太宠,你不希望儿子以后是没用的废物吧?”
&esp;&esp;“喂,你说话什么意思啊?我儿子干嘛了?什么废物,你这么说儿子很高兴是不是啊?何淮安,当初可是你心心念念要我给你生孩子的,现在——你什么意思?”
&esp;&esp;“你儿子太聪明,我懒得说。他哭是假的,吸引你注意力是真。”这孩子无疑是聪明的,他很清楚谁疼他,谁护他。何淮安爱孩子没错,可他是严父类型,对孩子的要求很严,自然也不会让太娇气。现在孩子已经会说话了,即便说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也能正常沟通的。
&esp;&esp;“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装模作样骗我?何淮安,你有病啊?”
&esp;&esp;“在孩子的事情上,我尊重你,但你也不要干涉我。ok,你可以站起来了,去把家教布置的作业拿来给我看一下。”他不觉得年纪小就是偷懒的借口,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填压似的拼命学,恨不得在妈妈肚子里也抱着书本啃。
&esp;&esp;何淮安的儿子不需要借助读书改变命运,但需要靠读书,靠知识去装饰自己,不该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只知道享乐胡闹的纨绔。
&esp;&esp;“你可以温柔一点的,他怕你。”是的,孩子怕何淮安,在他面前都不敢大笑大叫的。
&esp;&esp;“爹地,给。”他人小小的,把本子递给何淮安,字写得很稚嫩,有些歪歪扭扭的。
&esp;&esp;何淮安看得很细,发觉有处地方出了问题,指着那跟孩子讲,又抽了篇古诗要他背。
&esp;&esp;“很好,全部完成了。一会可以吃块蛋糕放松一下。下午去游乐园,你觉得这个意见怎么样?”他不希望孩子对于父亲是畏惧的,也不想孩子在自己面前太拘谨,既然完成好,那就有奖励。
&esp;&esp;果然看见孩子欢快地叫了,露着一对笑涡,好开心啊,一直冲着何淮安笑。
&esp;&esp;“傻不傻啊,这么开心?跟小呆瓜一样的,去玩就欢喜的,上课跟苦瓜一样。跟你妈咪一样不乖的!”他微微前倾把孩子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下次表现好,爹地给你买玩具,就是那个你想要的组合。”
&esp;&esp;孩子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后来适应了,便靠在父亲的怀里,时而用英文,时而又用粤语说话,他很爱笑的,即便不说什么也能对着何淮安笑。平日里因为工作忙,自然跟孩子没有太多相处,孩子怕他,跟他生疏是难免的。
&esp;&esp;“下次要什么东西你就说,不能哭。哭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人瞧不起你。”孩子很小的,在他怀里就是一坨的,软趴趴地靠着他身上,何淮安说话都不自觉轻了许多,“你现在有些事情做得就不太乖,吃饭也没有好好吃,不爱吃的扔一边,在公众场合还会嚷。这些都是不对的,没有人教你吗?”
&esp;&esp;“有。”
&esp;&esp;“那你为什么还做?爹地很忙,跟你玩的时间不多的,可是每次都会发现你的一些问题,这样你觉得好吗?我想,我的儿子肯定是不会比任何人差的,仔,你要想大家喜欢你,那你是不是得让自己做到让别人喜欢呢?”孩子其实是听不太懂的,年纪就摆在这了,懵懵懂懂地望着他,可还是细声细气地点头说知道。
&esp;&esp;“很乖,去玩吧,一会换了衣服,我们早点出发。”
&esp;&esp;等孩子回房间了,何林曼才出声,“他很乖的,你不能只看见他的问题,还要夸他。”
&esp;&esp;“曼曼,父母两个总得有一方是做坏人的,你既然拉不下脸,狠不下心,那么管教孩子还是交给我。你宠仔我不会多说,只要在合适范围都ok。但是我说他,管他,你也不要插嘴跟插手,不然没有用。”
&esp;&esp;“知道了。”
&esp;&esp;何淮安微微颔首,端起咖啡正要喝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神色有些凝重,“曼曼,你现在已经26岁了。”
&esp;&esp;“对啊,怎么,嫌我年纪变大啊?”
&esp;&esp;他觉得胸口有些闷,很不舒服的,但面上不显,没什么特别变化跟她讲话,“没有,不过是突然觉得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什么时候庆祝一下吧。”
&esp;&esp;何林曼这才笑了,身子后仰靠在沙发上,手指卷着头发面向何淮安,“庆祝当然好啦,你怎么突然这么浪漫啦?结婚纪念日也不见你这么上心。”
&esp;&esp;她对这些都不知道,即便是二十六岁对何林曼也没差,她照旧还是那个被护着很好的何家女,出事也有人顶着。可……何淮安不放心,实在不放心,即便现在陆倩倩已经不在港城,许多威胁已经初掉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