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有片刻的沉默,接着,雨嘉笑着接了电话:“陈雪,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她低笑:“我正在跟致远做有意义的事情呢。如果没事,我们要继续了。”
“别挂!”陈雪觉得雨嘉的声音极恶心,可是,她不得不跟她继续通电话:“我有事情要问你。”
“说吧!”
“关于报纸上的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雪径直说了出来。
“报道?什么报道?”雨嘉装傻,痴笑着:“哦,你是说关于沪城钻石王老五新婚妻子抛夫弃子嫁入豪门吗?”
陈雪的心一冷,雨嘉,她的话中不时透着嘲笑的口吻:“雨嘉,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什么?”雨嘉仍在笑:“陈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还有,这些事,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问你自己了。”
问自己?陈雪很茫然,是啊,自己为什么会给雨嘉打电话?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就想打电话问她,可是她,她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能说明什么?
见陈雪沉默,雨嘉说着:“我困了,陈雪,不和你多说了。”说着,准备挂了电话,可是她却不忘说着:“你最好问问对这件事最清楚的人。而且,我也看了照片,不可否认,小孩跟你长得很像。”
当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时,陈雪将手机从耳畔拿了下来,心更是绞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欧阳珊珊说谎骗人吗?怎么从雨嘉的语气里感觉,好像就是真的一样?
陈雪不知道自己在院子里坐了多久,直到冷得发颤时,她才走进屋内,黑暗中,她径直坐在床边,麻木的脱下鞋袜,躺在了床上,不经意碰触到顾子骞温暖的怀抱,她的心一紧,他知道吗?这一切他知道吗?
他肯定是知道的!
回忆起结婚那天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无一不在说明,从结婚那天,他突然离去,还有第二天迟迟不归,还有顾家别墅外那些记者,还有坐在大巴车里他不许自己买报纸,还有那天他在屋里打电话……一切的一切的表示,其实他一直知道这一切。
陈雪伸出冰凉的手触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顾子骞被惊醒了,将她的双手拢入手心,呵欠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陈雪不语,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是的,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顾子骞,自己最爱的男人因为自己,已经身败名裂了。报纸上都以这样大的篇幅报道,这该是多大的丑闻?
“你哭了?”她的泪水滴到顾子骞的脸上,他一惊,打开了床头灯:“雪儿,怎么了?”
陈雪只是哭,只是依在他的怀里哭,她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灾难?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身价不斐的男人因为妻子的丑闻而被所有的人耻笑?可是,为什么他都不告诉自己这一切?为什么自己那天还跟他闹脾气?跟他闹别扭?难道,他承受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陈雪哭泣的问。
“什么?”见她如此痛苦的模样,顾子骞一惊。
泪眼朦胧的双眼出现在顾子骞眼前,她嫣红的双唇在颤抖:“结婚那天,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顾子骞明白了,千躲万避,无论如何躲藏,如何想办法,她仍然知道了。他不语,只是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陈雪哭泣的窝在他的胸口,伸手使劲捶着他的背,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发在他身上。
顾子骞没有阻止她,而是更紧的搂住了她,在她耳畔说着:“有我在,雪儿,有我在,别怕。”
“傻瓜!”陈雪摇摇头:“子骞,你是傻瓜,你才是真正的傻瓜!”
“我爱你。”看着她的样子,顾子骞心痛极了,闭着眼睛摇摇头:“我真的爱你。”
“子骞,你带我离开沪城,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这件事?对吗?”
“我是爱你的。”顾子骞亲吻她的发丝:“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可是,我已经受伤了。”陈雪哭泣着说:“因为,你身上扛有太多的东西,这样的你,让我心痛,让我心伤。”
顾子骞竟然笑了,他轻抚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些无聊之人闲时的恶作剧罢了?”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陈雪不知道为什么,抬头看着他,这样问了一句话。
顾子骞愣在原地,努力让自己笑起来:“不会的。”
陈雪原本有些难过的心却泛起丝丝凉意:“如果是真的呢?”
“小东西,没有如果,事情并不能用如果来假设的。”顾子骞将她拥进怀里,想把自己所有的温暖传给她:“你只要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能把事情摆平,其他的,你都不用多想。”
“可是,你不知道,那些报纸写的多难听。”陈雪想起报纸上的内容就难受:“所有的矛头都在指向你,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雪儿,我很开心,你知道吗?”听到陈雪的话,她在为自己担心,顾子骞虽然很烦乱可是却很开心:“你是在担心我吗?”
“子骞,咱们回沪城,我们一定要澄清事实的真相,”陈雪伸手揽住顾子骞的脖子:“是欧阳珊珊造的谣,对吗?咱们只要找到她,让她出来说清楚就行了。”她在努力想着法子:“或许,把那两个报纸上写的,所谓我的丈夫跟小孩找出来,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顾子骞却一脸沉重的摇摇头:“事情已经快尘埃落定了,我已经快将事情处理好了。”他努力安抚她:“你不要太过担心,雪儿,我会给你一个平静的生活。”
“我是怕这件事影响到你。”陈雪喃喃的说:“子骞,我好担心,我好担心你受到大家的舆论,明明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第107章 是真的?
“睡吧,这些事情明天再说,好吗?”顾子骞怕她越说越乱,越想越困惑,试图想让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