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目光温柔的看着他们,“叔叔此去之地危险重重,战乱不断,你们跟着我会很危险。”
“你们还是找个酒楼,换身衣裳,等叔叔回来再作打算。”
然而,两个小孩却坚持要跟随他,“叔叔,我们不怕死,只想和你在一起。”
白钰看着他们稚嫩的脸庞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动容。
他沉思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好吧,叔叔先带你们去安葬父亲,然后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准备上路。”
“嗯,好!”两个小孩高兴地欢呼起来。
此时,一个浑身脏乱的老汉走了过来,他的身体看起来十分虚弱,摇摇晃晃间,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白钰见状,心中一动,连忙上前将老人从地上扶起,关切地问道:
“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老人目光浑浊的着他,“我是从远方逃难至此的难民,已经数日未曾进食,滴水未沾。年轻人行行好,给我一点吃的吧。”
白钰环顾四周,沉思片刻后,轻声说道:“老人家,看你身边也没个人陪着,那我待会给你找个客栈安置吧。”
老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真是谢谢你了,好心人!”
然而,在“老人”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暗自思忖:
原来他就是当初在朝堂上,与自己手下苍野针锋相对,并最终将他斩杀的那个男人?
……
而在这边,司临夜刚回到东厂,便有番子快速来报:
“督主大人,有要事禀报。上次我们捕获的那几名罪犯,其中一人终于松口了,那日那场大火确实是王丞相派人放的。”
司临夜进门的脚一顿,“哦?当初他们不是还嘴硬的很吗?”
世人皆知东厂的刑罚比任何一处都要狠辣残酷,所有倔强的男子,无一不是到最后哭着喊着求饶的。
可这次的人却不一样,当初几乎把他们各种刑罚都用了一遍,可他们就是不肯松口。
想必,他们身后定有家人或软肋被王丞相紧紧攥在手中,故而才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番子恭谨地回应,“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他们几个分开审问,让他们在自保与出卖之间摇摆不定。”
“就说我们如今证据确凿,倘若他们不坦白交代,那么王丞相的所有罪行都将由他们承担,全家上下,无一幸免。”
总的来说,就是利用他们之间的猜疑和不信任,让他们彼此为了自身利益而出卖对方。
司临夜看向了他,“他们大多都是先前将士们的遗孤,哪来什么家人,几句威胁怕是没有用吧?”
番子点头应是,“对,他们听后仍然不肯松口,于是我们只好用华佗曾用过的麻沸散,加上点颠茄、莨菪以及洋金花,麻醉他们的大脑,让他们说出实话。”
司临夜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嗯,那可有趁机问出些别的?”
说到这,番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们还说……断崖山那边,有他们精心培养的士兵,这些人如今正忙于锻造兵器,而且时不时的供给敌人。”
司临夜心中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色,“这样说来,王丞相和楼兰人之间还有交集?”
这并不意外,王丞相表面上臣服于太后,但心里根本不认同女子当政。
如今,他不过是在等待太后耗尽忠良,声名狼藉之际,再趁机取而代之。
番子问道:“那我们是否应该将此事禀报给太后?”
司临夜轻笑,“你认为本座所说的话,太后会相信吗?王丞相可是太后的心腹大臣,他的地位举足轻重。杀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对太后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何况,即便我们告诉太后王丞相有反心,在她亲自查证之前,王丞相早已将一切罪证销毁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