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觉厌的目光一动,抬头看向谢余。
他察觉到了谢余的目光落在了哪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松开握着杯子的手,慵懒地往后靠在沙发上,在谢余的目光下,状似无意地舔了舔唇上的水迹。
江觉厌深谙如何撩拨谢余。
谢余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屈膝半跪在另一半沙发上,附身专注地看着江觉厌。
“江江,我可以亲你吗?”他嗓音干涩地问。
“你不是说,不会叫我不喜欢的称呼吗?”江觉厌答非所问,似笑非笑地开口。
“……你没有那么不喜欢。”
“你凭什么这么说?”江觉厌好像很好奇一样,意味深长地道,“谢余,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自负?”
谢余没有答话,他像是察觉到了江觉厌的默许,靠得更近了。
近到他们两个人的呼吸相缠,眼里都只能倒映下对方,近到比刚才江觉厌和梁集更亲昵,更密不可分。
关在谢余心里的野兽终于忍不住了。
他克制地吻上江觉厌红润的唇,却又在真正接触的那一刻,凶狠地撕咬起来。
他仔细地舔舐着江觉厌的唇瓣,确定没有遗漏,才又撬开唇瓣,往江觉厌的口腔里扫荡,不放过每一处,像是要把这里原本被人留下的痕迹彻底散去,再深深地留下他的记号。
江觉厌不自觉地呜咽一声,更多的呻吟却在口水色情的吞咽声中消失,只留下一缕银丝从江觉厌被迫张开的嘴角缓缓滑落。
谢余真的亲得很凶。
谢余的手扣在江觉厌的后脑勺上,迫使他只能仰着头,无力地接受前往更深处的侵占,像是连呼吸都要被掠夺。
江觉厌的手在谢余不动声色地动作下,无力地搭上他的脖颈,丹凤眼里盈满了雾气,断断续续地生气。
混蛋谢余,改属狗了吗?
明明这一次并没有被咬破嘴唇,但江觉厌仍旧觉得唇瓣一阵刺痛,足以可见谢余吻得有多用力,多激烈。
很快,江觉厌就沉浸在这个让他缺氧的吻里,再也想不起其它。
吻到最后,谢余目光暗沉地看着眼神迷蒙的江觉厌,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度。
他想起了梁集嘴上的齿痕。
江觉厌也会这么激烈的亲吻另一个人吗?
谢余收紧了手,在江觉厌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珍重而又凶狠地,咬破了他的唇瓣。
“呜!”
江觉厌吃痛的声音响起,属于鲜血的铁锈味在两个人的口腔里蔓延。
江觉厌气恼地瞪着谢余,果然改属狗了。
咬之前就不能先和他说一声吗?
谢余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在那个血腥味的吻后,他像是安抚一样,慢慢舔过唇瓣上属于他的齿印,珍惜而又缱绻。随后的亲吻也变得细水流长,不再激烈到让江觉厌觉得大脑缺氧。
江觉厌也慢慢忘了生气,懒洋洋地搂着谢余,享受这个温柔的吻。
哼,谢余。
我还以为你真能忍住呢。
他揽着谢余脖子的手不动声色地掐了掐,在谢余疑惑而又纵容的目光中,遗憾地想,刚才忘了让梁集把那束玫瑰花留下了。
不过,算了。
第一朵玫瑰花,他还是想收谢余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