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溪轻轻摇头,如果让霆轩知道,他遍寻不到的答案是那么简单,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白溪漫不经心地想,思绪从过去回到现在,看着长裙女人突然生出几分好奇,这些人是准备做什么。
没让他等太久,一切就有了答案。
长裙女人笑眯眯地道:“白溪,今天是赵爷爷的八十大寿,你要不要上去演奏一曲,就当是礼物了。”
旁边的人纷纷赞同点头,三言两句下就定下了事情,已经有人安排侍者去准备钢琴,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白溪的意见。
白溪有趣地看着他们,好像再看一场有趣的表演。直到他们吵杂的声音落下、表演落幕,才兴致缺缺地留下一句,“没兴趣。”
长裙女人听此,脸色不太好地蹙眉,“白溪,今天可是赵爷爷的八十大寿,你身为霆轩的男朋友,本来就没有准备礼物,现在连献艺都不愿意,这不太好吧?”
白溪眨眨眼,笑吟吟地道:“可那又不是我爷爷,你该去找霆轩问问才对。”
他说罢眼睛一闭,直接将这几人视若无物,准备继续休息。
长裙女人表情冷了下来,颇有些咄咄逼人地道:“不敢上台,该不会是你的奖项里有什么水分吧?”
白溪的动作停住了,他睁开眼,歪头看向女人,突然开口,“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爱好。”
他对艺术,从来都是认真又热爱的,不管是绘画还是钢琴,都曾经是他某一段时间的精神支柱。白溪不认为它们是他的饭碗,而是另一种灵魂深处的存在。
所以被人恶意侮辱的时候,就令人分外不舒服。
长裙女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继续道:“你一和赵少在一起就得了奖……啧,说不定我真的猜对了呢。”
白溪起身,顺手端起了旁边的香槟,走到了长裙女人面前,歪头笑道:“你知不知道,没有证据的随意揣测,很没有道德?”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啊!”
青年高抬起手,冰冷的酒液不急不缓地流出,从发丝上流下,将洁白的长裙弄得脏兮兮的。
他看着被酒液花了妆容的长裙女人,眉眼一弯,带着几分狡黠道:“你看,报应来了。”
“你,你——”
白溪叹气,看着周围一圈脸色不好的几人,他们神色不善地围上来,看上去估计是想教训一顿,然后直接把人扔出去。
白溪可不想落到那个境地,所以他眉眼一弯,将酒杯放到一旁,“好了走吧,不是要弹钢琴吗?”
那几个人一愣,围过来的脚步顿住了,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有跟上他的节奏。
白溪并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轻哼着不成曲调的歌词,率先走了出去。
身后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视一眼,决定还是按照最初的计划来。
宴会的侍者速度自然是一流的,三角钢琴准备的很快,还被人特意安置在了大厅中央,保证所有人都能看见,并且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
不过多时,白溪便坐上了宴会中心的三角钢琴旁,看着黑白两色的琴键,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依旧许久没有碰过钢琴了。
宴会的宾客已经得知了这就是要表演的赵家大少的男朋友,纷纷围了过来,不动声色地看好戏。
果然,一向性格古板的赵老爷子连出现都没有出现,赵霆轩也不见踪影,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热闹,同情地看着场中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