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的公司,在晋阳有业务吧。”
江乘风端着茶轻轻的抿了一口,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微微甘甜,也还不错。
“嗯嗯,这个是肯定的,毕竟晋阳是省会,比其他城市机会和进步空间大得多,实际上我们重点业务都在晋阳。”
宋建国心中一动,双眼看向江乘风。
“那就行,我前段时间买了四套别墅,其中一套被我改成了车库,其余三套都还没装修,不知道宋总的公司接不接这单子,反正我找谁装都是装,你是颜颜大伯的亲家,以后女儿嫁到了蒋家,大家也就都是一家人了,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没必再找外人去弄了。”
江乘风手指习惯性的敲打着桌子,颇有几分气势。
“江少肯给机会,我老宋怎么会不感兴趣,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三套别墅,算下来,那可是不少的利润,重点是做好了,以后在江少这里挂上了号,有事自然会想到他,那可都是机会,宋建国连忙端着茶杯站起来,准备敬茶。
“坐坐,不激动,不激动,还有一个事,就是王撕葱的事,你给我带一句话,保管以后你能跟着他混,你过来,这事只有你知道就行了,事情没爆发之前,别说出去。”
宋建国连忙走了过去,听到江乘风说的话,脸色有些古怪。
“好了,这事,你能办就办,不能办,那就算了,颜宝,打麻将吗?”
江乘风拍了拍宋建国的肩膀,随后看向蒋月颜,自从上次打了麻将,江乘风觉得麻将瘾也有点被勾起来了。
“我们四个吗?要不我去找两个来凑一凑,打小点就行了。”
打麻将也是蒋月颜的爱好之一,不过她不太愿意跟江乘风这些人打,这些都是久经战场,算牌算的死死的。
“是啊,江少,还是打小点好,输赢太大,不太好。”
宋建国也劝了一句,他的身价还行,但也知道有些富二代,可以说什么玩,黄赌就算了,有些还沾毒,而且都玩的大,去港澳玩一回,千万的输赢都有。
“无所谓,晋阳麻将小,打一百的,满堂鸡,黑八,样样五,就算双清报听翻满金鸡才多少,最多七千块,而且打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这样的牌,又不是国标麻将,打发时间而已,打小点,就五十的嘛,输赢也就万把块钱。”
晋阳麻将是捉鸡麻将,年轻人都不算番,只算分,胡牌的牌型重要,但手里的鸡更重要,有时候胡牌不一定进钱,但手里鸡多一定进钱。
以打黑八为例,幺鸡本身就是鸡,每一张算一分,八筒称乌骨鸡,算一分,然后胡牌都要翻下一张要摸的牌,作为翻鸡牌,翻一筒,二筒就是鸡,二筒就算一分,翻出二筒,三筒就是鸡,三筒算一分,以此类推,翻出七筒,八筒为金鸡,所有八筒翻三倍,翻出九条,幺鸡就是金鸡,所有幺鸡翻三倍,当然,这些鸡,必须要是成了牌才算分,没成牌,只能算死鸡,不算分。
以清一色为例,基本上规定清一色这种牌型,只算十分,胡牌要看事先约定怎么算,有样样五,无论胡牌,点炮,都是五分,第一个打出去的幺鸡,八筒算冲锋鸡,都算五分,也有样样三,只算三分。
清一色自摸十五分,然后算鸡的分数,有些时候清一色胡了,没有鸡,才十五分,人家冲个幺鸡,冲个八筒就十分了,再翻个鸡,纯进十一分,三家就是33分,你自摸清一色还算好,平胡清一色都进不了几个钱。
而晋阳麻将最大的牌型,是青龙七对报听翻满金鸡,青龙七对算双清(20),报听算一个清一色(10),满金鸡(冲锋鸡5分,翻3倍,15分,其他三个鸡翻三倍,9分,总共24分),四个八筒(冲八筒5分,其他三个八筒3分),胡牌(5分),总计67分。
67分,打一百的麻将,那就是一分一百元,总共6700元,这除非麻神附体,否则根本打不出这种牌。
即便麻神附体,哪怕局局6700的出,对江乘风来说都是毛毛雨,所以打麻将也只是娱乐一下而已。
“那就听江少的,晋阳麻将,五十的,样样五,老婆去再喊两个人来,陪江少玩玩打发时间。”
宋建国听到打五十的晋阳麻将,倒也觉得确实不大,毕竟打义城麻将,那还要大的多,因为义城麻将风盛行,尤其是最近还流行赖子麻将,一筒当任意牌,牌局快的惊人,有些时候一启牌,四家全部叫牌,打两张就胡了,而且还算摇摆鸡,上下鸡,算的分数也更大。
不一会就来了两个穿着衬衣,鼓着肚子,手上戴着表的中年男人,看起来都是比较有钱。
不过两人都有点拘束,跟宋建国打了声招呼,又朝江乘风笑了笑,发了两根烟,才坐下来,随后问了一下具体规矩,开始找庄。
“颜宝,去找老板拿副扑克吧,就当筹码,不拿现金,四个花色,正好一人一个,老K算五十,皮蛋q算三十,J算十,其余数字都只算一分,总共一百分,打完数牌牌,最后结账,要不然找零钱都难找。”
刚确定好位置,三个人便开始拿钱包,大部分是红花花的票子,也有不少十元,二十的现金,显然是准备现开钱,江乘风连忙拦住三人。
“也行。”
三人都是麻坛老手,虽然这种记分方式,接触不多,但脑筋一转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最大的优点,安全,真遇到警察扫荡,抓的也是扑克牌,完全可以推脱大家只是家庭聚会,打麻将玩而已。
牌局没有持续多久,就到了饭点,这包房主要是用来接待宋建国这边的亲戚,之前就是江乘风四人在打麻将,到了饭点,人都进来了,江乘风牌运不行,短短两小时,输了6000多,输的他都想笑了,真的就连一把牌都自摸胡过,他一输钱,就不想说话,整个人沉着张脸,搞的其他三个人胡好牌的时候都不敢出声大了。
他倒不是输不起,六千块对他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但打麻将各种被碰飞牌,做大牌遇到各种屁胡,难免有点烦躁,不过他赌品还不错,最多是不说话,绝不会发脾气。
“得了,吃饭了,结算吧,干,一把没胡,三个捆我一个,今天这运气,让我吐血。”
江乘风一脸郁闷的站了起来,一把没胡那肯定是夸张,至少人家点过他的炮,一把没自摸是真的,这倒不是钱的问题,打个游戏连跪五把,王撕葱都的骂爹了,他虽然输了两个小时,也只是沉着脸不爱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