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说着点了一根烟。
打火机的滑轮声响,一道淡蓝色的火焰闪过,他的面庞霎时间被白色的烟雾笼罩。
青白色的烟隐去了他眸底的那一丝不舍。
“以后喜欢芍药花,可以直接去我那里找秦姨要,孩子想吃酸奶松饼带她们去别墅吃,我都和下人打点好了。”话落,他深吸一口,随即微微张开嘴巴。
一股白色的烟圈打着旋从嘴中溢出,上升,消散不见,
他那始终在黑暗边缘徘徊无归属的魂魄,
似乎终于有了着落。
向上生长。
“季临渊你在说什么啊,工作再忙也不至于一个月回不来一次吧,孩子最想要见的是你,是让你带她俩出去疯玩。再忙也回来看看我们不成么?”
丛榕听着他的话没由来的难过。
仿佛,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成!答应你,等我回来!”
打火机在空中转了一圈,随着一个响指重新落入手心。
季临渊潇洒利落地掐灭了指尖的烟,对着女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快滚,说些混账话,”
闻言,季霆秋眸底一沉,拿起办公桌上仅剩的杯子扔向他。
胸口堵着一口气,闷闷的,冲得他难受又心疼。
他不想听这些晦气的话。
可,不这样做,怎么救得了他!
“我走了,欠你的钱看我心情再还!”季临渊眉梢一挑,摆了摆手走向门外。
午后的阳光顺着落地窗折射进来,
穿着白衬衫的背影沐浴着橘黄的日光,在严肃简洁的办公室内显得无比干净温暖。
季霆秋望着离去的身影攥紧了手心,他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去,
粗糙的指尖抹掉了眼角溢出的泪珠。
许久,他才想起来,办公室内还有一个人,
“丛榕,不走行不行?”
他仍旧背对着丛榕,声音有点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