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人不至于狂妄到跟着她们进候机厅,毕竟那里有全天候的地勤安保措施。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时雨不偷偷回头查看情况,
那个男人将手中的水果刀随手扔到了石柱下面随后双手插着裤兜朝她们走了过来。
握着丛榕的胳膊不自觉收紧,知道丛榕轻呼一声,“好痛!”
时雨才回过神来,脸色如白纸冒着冷汗。
她的异常举动再次引起了丛榕的注意,她疑惑地朝后面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
丛榕觉得自己的命瞬间凉了。
她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那一眼真实到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黑山!”
竟然是那个恶魔。
出事前,他们在深山厂房里发生的一切浮现在脑海中,她几乎赤裸着身体被黑山还有一群毒贩羞辱,还有霆秋随着爆炸消失在火海中。
本以为这一切随着那场爆炸彻底结束。
可她真的没想到,黑山还活着。
忽地,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
“我救他那天是在高速路上,他是从前面的车上被人推下来的。”
关楚在聚餐时确实是这样说的。
那时她以为霆秋是求救上一辆车无果,但现在想来,他很有可能是跳上了黑山的车,但因为受伤太重又被推了下来。
丛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浑身的血液似乎已经凝固,连每一次心跳的声音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