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时有顾客吗?”
&esp;&esp;“没有。已经是打烊时间了,我们正打算关门,这些人就闯了进来。”
&esp;&esp;“你看见他们进来了吗?”
&esp;&esp;“没有,我正在整理商品,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店里了。”
&esp;&esp;“当时他们已经蒙着脸了吗?”
&esp;&esp;“是的。”接着,她又没什么自信地补充了一句,“大概吧。”这种动摇,让中冈对接下来的询问也不抱什么期待。果然,关于劫匪的特征,她几乎没给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esp;&esp;现场检证结束后,中冈回到警署。刑事课长低头看着他收集到的资料,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esp;&esp;“赶在闭店之前闯进去,只抢了钱然后逃走。两名劫匪,一个拿刀,一个持枪。这和上星期发生在日本桥的案子不是几乎一模一样嘛。”
&esp;&esp;“针对中小型店铺作案也是共同点之一。大概是觉得这种店铺的防范意识不会太强吧。”系长成田说。
&esp;&esp;“关于逃跑车辆的目击情报,也和那起案子很相似。看来应该是同一伙人作案没错了。”一系的搜查员说。
&esp;&esp;“虽然先入为主要不得,不过可能性很高啊。看来要和日本桥警署合作啦。好,那么搜查方针是——”
&esp;&esp;刑事课长给出了大体指示后,就散了会。中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摆弄着手机,查看邮件和网上的新闻。
&esp;&esp;邮件倒没什么重要的,但一则新闻却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电影导演甘粕才生遭遇下击暴流》。他急忙点开新闻详情。
&esp;&esp;“发生于s县的下击暴流灾害受灾情况已逐渐明朗,现已查明,在一处倒塌废墟中发现的伤者,其中一名为电影导演甘粕才生。甘粕先生下半身被瓦砾埋住,腿部与腰部骨折,但性命无碍。废墟中发现的另一名伤者,是去年年底过世的电影制作人水城义郎先生的妻子,千佐都女士。千佐都女士受了轻伤。该处废墟曾是甘粕先生导演的电影《废墟之钟》的外景地。”
&esp;&esp;读完新闻,中冈思考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行踪不明的甘粕才生的名字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和水城千佐都在一起。他们俩为什么要去那座废墟呢?
&esp;&esp;正想着,一只手放在了肩上,有声音问道:“怎么了?”回头一看,是成田。
&esp;&esp;“怎么一脸严肃地在看手机啊,出什么事了吗?”
&esp;&esp;“看这个。”中冈把新闻给他看。
&esp;&esp;成田读完,脸上阴云密布。他把手机放在中冈面前。
&esp;&esp;“你看这个是想干什么?”他问。
&esp;&esp;“您不觉得奇怪吗?甘粕和水城千佐都。他们俩在那里干什么呢?”
&esp;&esp;成田疲惫地歪着嘴。“不知道。”
&esp;&esp;“在我放手那起事件之后不久,两人就见了面,这也太——”
&esp;&esp;“中冈,”成田凑过来说,“忘了吧。我们毕竟只是棋子。而且,还是卒子。下棋的,是比我们高很多很多级的人。无论如何,卒子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不必多想。”
&esp;&esp;中冈不说话了。成田拍了拍他的肩,说:“从明天开始,还要继续加油啊!”然后转身离去。
&esp;&esp;中冈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新闻。千佐都的脸伤到了什么程度?不过,这也不是自己应该去考虑的吧。他关上了浏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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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没出检票口,他就看见了矶部。身穿一套工作服,正挥着手。戴着牛奶瓶底厚眼镜的脸上,表情十分开朗。
&esp;&esp;“老师,您好,好久不见啊。”他笑眯眯地迎向刚刚出站的青江。
&esp;&esp;“你看上去精神很好,这比什么都强啊。”青江说。
&esp;&esp;“那当然,因为终于解决了嘛。这下子可以高枕无忧啦。哎呀,给青江老师您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对不起。”
&esp;&esp;“你没必要道歉啊。”
&esp;&esp;“不不不,”矶部边走边摇手,“要是当地警察和消防员勘察现场更仔细一点儿,事态也不至于变成那样。真是不重视啊。所以,我要替大家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