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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1页）

&esp;&esp;季言一言不发，拉着顾知闲就走。

&esp;&esp;酒劲渐渐上来，顾知闲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子丑寅卯，任凭季言拉着她往出租屋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季言就听见身后的少女一直在嘀嘀咕咕。

&esp;&esp;“看我哪天不睡到你！就要睡到你！爽完就跑！”

&esp;&esp;“啊睡到这么好看的人死了也值了啊……”

&esp;&esp;“乔厦，你说我胸是不是不够大，睡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不爽啊？”

&esp;&esp;“……”

&esp;&esp;三句话不离一个“睡”字。

&esp;&esp;季言听着她一直絮絮叨叨着想睡一个人，眸色渐深，手抓得更紧。

&esp;&esp;她的手腕很细，骨头硌得他掌心有些疼。

&esp;&esp;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远处晨曦初露，有晨练的人已经在将亮未亮的薄雾里穿梭而过。

&esp;&esp;身后的顾知闲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季言突然听到她叫了自己的名字。

&esp;&esp;她说：“季言，我想给你唱首歌，好吗？”

&esp;&esp;她应该是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半眯着眼睛，傻傻痴笑。

&esp;&esp;不由自主地，季言的脚步慢慢停下来。他轻轻拉着顾知闲的手腕，转头看她。

&esp;&esp;轻薄曦光里，她的笑容愈发清晰。

&esp;&esp;他抿了抿唇：“好。”

&esp;&esp;两个人都没有继续往前走。在帝都凌晨熹微的朝光里，顾知闲缓缓开口。

&esp;&esp;“美丽的花园／有阳光空气和水／寂寞的时候有你相依偎／银色的月光飘来了音乐

&esp;&esp;你是我灵感的来源／也是我唯一的冒险／窗外幻想的边界／有沙漠和蔚蓝的海面

&esp;&esp;我的爱情最甜美／我的灵魂已枯萎／美丽的花园／有阳光空气和水

&esp;&esp;我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esp;&esp;少女吐字轻柔，声音清甜，仿佛划开迷雾的芭蕾舞鞋，有力而坚定。

&esp;&esp;最后一个字唱完，顾知闲长长呼出一口气，笑嘻嘻道：“好听吗？”

&esp;&esp;季言微微勾起唇角。

&esp;&esp;“好听。”

&esp;&esp;这是陈绮贞的《温室花朵》。

&esp;&esp;他曾经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听过日半翻唱这首歌的deo。

&esp;&esp;听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他能清晰地回忆起，唱《温室花朵》的时候，日半每个尾音的弧度。

&esp;&esp;——一模一样。

&esp;&esp;顾知闲唱歌和日半唱歌。

&esp;&esp;真的一模一样。

&esp;&esp;听到季言的回答，顾知闲得意地吹了一个口哨。她几步就走到季言的前面，转头痞里痞气地向他勾了勾手。

&esp;&esp;“矫情时间结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