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贾天静却是点了点头。
袁知州见她点头,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秦征坐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他抬头看了贾天静一眼,而后好似随意问道:“不知贾大夫用什么法子治好了钱夫人的病症?”
贾天静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转头,眉心微结瞧了眼秦征,客气道:“这治病的方子是师父口口相传。却是不能随意透露的,还望这位大人恕罪。”
秦征又看了她一眼,并未再多问。
聊了片刻后,袁知州还有许多公务未处理,知晓了钱夫人没有大碍后。想去见翠竹一面,就要告辞。
贾天静亲自去将翠竹叫去前院。
而后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钱夫人,转身回了房间,也准备休息会儿,这半日,她也同样消耗了许多心神。
袁知州有话要问翠竹,不好意思看了秦征一眼,秦征起身,朝着袁知州点了头,“袁大人,我出去走走。”
袁知州感激的道了谢,将秦征送到了门口。这才转身进屋让手下将门给带上。
此时,贾天静的医馆正是一日最忙的时候,前面大堂有排队看诊的病患,伙计学徒们都在忙着抓药分拣。
整个医馆都是匆匆忙碌的样子。
秦征脚步一转就去了医馆的后院,贾天静的医馆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前头是看诊的大堂,过后二门,是专供病患住的房间,最后一进才是贾天静自己的住处、书房并存储药材的仓库。
只最后一进院子才不允许旁人随便进入,前头管理却是没那么严,加上医馆的人这个时候都在忙着,也没人管着有人进来。
秦征就这么就去了后院,他本就身材颀长,又是一副好样貌,见到的人都哪里会将他往坏的方面想。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将医馆的后院逛了个遍。
等进了一间屋子,瞧见了屋内木盆中的血衣、床单和一旁托盘中血淋淋的东西时一怔,他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眼托盘,浓眉忽的紧蹙,脸色微变。
白起在一旁发现主子面色难看古怪,不禁问道:“世子爷,怎么了?”
秦征掩盖了脸上神色,微微摇头,“无事,我们走吧。”
临走时,秦征又瞧了那盆血衣一眼,快步出了屋子。
白起跟在后头挠了挠头,不明白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般奇怪!
等秦征从后院出来,在大堂中等了片刻,袁知州这才从房间出来。
他歉意的对着秦征拱手,“让大人久等了。”
两人这才同乘一辆马车离开。
翠竹谨记着贾天静的话,方才袁知州问她话时,她并未将陈悠是如何救治钱夫人的据实以告,而是敷衍了过去,瞧了眼袁知州离开的背影,她轻吁了口气。想起被她落在后院血衣和床单,急忙跑了过去。
见到东西还好好的放在原处,并不像是被人动过后,翠竹一颗心才放回肚中,赶忙将血衣和床单放入火盆中烧了,将托盘里的东西也一骨碌倒进了火盆里,看着烧成了灰烬,才抹了把头上的汗离开。
陈悠回到房中暂时什么也不想想,倒头就睡,身上实是困倦,此刻,什么也比不上睡眠能带给她安稳。
秦长瑞与赵烨磊从宜州回来已是七天后。
这次去宜州去的匆忙,途中又在林远县耽搁了一日,他们父子二人统共才在宜州待了两日,这来回的路途便是走最快的水路也花了四日时间。
宜州的生意谈的并不好,只有一家药商有多余存货,且价格要的还高,秦长瑞只要了部分,那药商答应过几日送货时,一并带到林远县百味馆。
他们这边刚到华州永定巷的百味馆,唐仲后脚就来了。
唐仲来时,秦长瑞与赵烨磊来未来得及吃午饭。
百味馆厨房刚做的几样菜,秦长瑞还未提筷子,阿力就来禀告说是唐大夫来了。
秦长瑞将他迎进来,正好唐仲也未顾得上吃饭,三人便围了一桌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