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子北晚上用完膳,厨房那边就派人告诉秦兮,说她做的那碟子虾仁主子丁点没碰。
&esp;&esp;传话的丫头本以为秦兮听到这个消息会难堪脸白,却没想到秦兮神色没什么变化,脸上依然挂着笑:“那定是我菜做的不够好,厨房的李妈妈不会嫌弃我浪费食材吧?”
&esp;&esp;丫头见秦兮的模样,下意识摇了摇头:“鸢尾姑娘是为了伺候四爷,怎么算浪费食材。”
&esp;&esp;秦兮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那我可能要一直给你们添麻烦了。”
&esp;&esp;“不麻烦不麻烦。”
&esp;&esp;丫头回了厨房,立刻憋不住把在秦兮房里说的话说了出来:“我怎么觉得鸢尾姑娘这一变,身上就像是多了主子那种架势,我都恭敬的不敢瞧她了。”
&esp;&esp;“你胆小怕事就胆小怕事,说那么神乎做什么,”厨房里一个厨娘不屑一顾,“她现在完全放下了脸皮,我看着都为她臊的慌,怎么可能有什么主子的架势。”
&esp;&esp;丫头撅了撅嘴:“等到你以后见鸢尾姑娘就明白了,反正我觉得现在的鸢尾姑娘要比以前厉害。”
&esp;&esp;到了的和好了,但秦兮不管做的事有多少,两人的关系还是停滞不前,让她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心疼秦兮了。
&esp;&esp;这院子里面现在谁不说秦兮是个赖皮脸,就跟窑子缺男人的姐们一个样。这些话她当然是不敢跟秦兮说的。
&esp;&esp;“你这人要么就不用心,要么用心就用的让人心疼,陪了那么多天的笑脸,又做菜又做衣服的,爷就是心里再有气,也该跟你说句话吧。”
&esp;&esp;“爷不跟我说话,自然是因为还在生气,气消了就好了。”
&esp;&esp;秦兮宛若小扇的睫毛眨了眨:“诗画姐你快来教我这纹要怎么绣,我怎么觉得我绣错了。”
&esp;&esp;见秦兮那么认真,诗画忍不住皱了皱眉,她之前绣的那些东西主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吩咐她扔了,既然做了主子不会看,那还那么费心做什么。
&esp;&esp;“你这丫头总是有办法让人生气。”
&esp;&esp;秦兮一脸无辜,宋子北是掌握她生杀大权的大老板,就是他指着她的脸让她滚,她都得当作听不见的讨好他,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不搭理她。
&esp;&esp;再者不搭理,就证明他不厌恶她这么做,只是她做的这些事还没达到他满意的地步。
&esp;&esp;“你说我要是半夜偷偷跑到爷的房里,他会不会生气把我扔出瑾落院。”秦兮眯了眯眼,说出来的话让诗画一踉跄,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esp;&esp;“你说什么?!”诗画瞪大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
&esp;&esp;其实爬床的事秦兮琢磨了有一段时间了,若说她有什么讨宋子北喜欢,或者说是她能给他的,也就只有在床上的欢爱了。
&esp;&esp;之前他内心嫌弃她,依然可以跟她身体交缠,所以她想让他消气两人恢复以往的关系,用身体估计是最好的办法。
&esp;&esp;回神见诗画依然用看着疯子的目光看着她,秦兮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哪有那个胆子。”
&esp;&esp;宋子北的房门有丫头婆子守夜,宋子北又是个警觉心强的人,不存在睡的迷迷糊糊,她想干嘛就干嘛的状态。
&esp;&esp;再说她也不觉得宋子北是会因为性冲昏头脑的人,她去爬床比起成功,被宋子北打包扔出瑾落院的可能性更大。
&esp;&esp;她可不能被扔出瑾落院,虽然宋英杰被打的应该已经不敢对她再存有兴趣,但是宋大夫人还等着找她报仇。
&esp;&esp;“你真没那个胆子,当初也不会……”诗画憋着没把话说完,但秦兮明白她是在说她灌醉宋子北勾引他的事。
&esp;&esp;“那要不然姐姐你看什么时候爷醉着在屋,通知我一声。”
&esp;&esp;知道秦兮这是在开玩笑,但诗画却怕她走投无路真打了这个念头,握住她的手道:“你可别打这样的主意,爷是学过武的,以前不是没有丫头趁夜想爬爷的床,被爷一脚踢断了肋骨。”
&esp;&esp;“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偷儿还是谁,你就算再想跟爷和好,也不能偷跑进爷的屋子去。”
&esp;&esp;在诗画看来秦兮就是大白天在院子里抱住宋子北的腿不撒手,都比晚上偷跑进他屋子强。
&esp;&esp;听到宋子北的光辉历史,再联想到他打宋英杰的狠劲,秦兮彻底打消了念头。
&esp;&esp;“姐姐放心,虽然想跟爷和解,我这条小命我同样看重。”
&esp;&esp;虽然得了秦兮的答应,但诗画还是怕她走投无路,就加强了宋子北屋里的守夜,杜绝秦兮爬床的可能。
&esp;&esp;而诗画这番举动恰好被宋子北看进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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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来也是巧合,宋子北恰好晚上未睡在灯下看书,就听到诗画小声吩咐外面守门的丫头,让她们晚上瞪大了眼睛守夜,不要偷懒耍滑。
&esp;&esp;如果只是吩咐一遍,宋子北自然不会多想,只听诗画吩咐了一遍,又严肃的重申:“我跟告诉你们了,要是你们谁偷懒耍滑,我一定会告到老夫人那儿去,让王妈妈收拾你们。”
&esp;&esp;见小丫头们吓得缩脖子,莹彩忍不住插话道:“诗画姐姐你吓她们做什么,她们两个自来乖巧不会做出偷懒耍滑的事,平时也没见你那么严厉,如今你紧张的模样就像是有人今晚会闯四爷屋里似的。”
&esp;&esp;诗画捂住了莹彩的嘴,见莹彩愣住,咳了一声放下了手:“府里那么多家丁,守卫也是有的,怎么可能有人闯爷的屋里,我是怕你的乱说话让胡妈妈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