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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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修了文,女主知道男主本性后没有和他撕破脸。二人表面还是和睦的兄妹关系,不过女主在渐渐疏远男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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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日,江羡之邀江晚宁小宴。
&esp;&esp;他前段日子多陪着江新月作玩,难免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有所疏略。昨儿个在榻上同白芷欢酣时,白芷随口提了晚宁似和四郎闹了脾气。他原本以为是兄妹间的小打小闹,后又听白芷说二人僵了大半个月了,这才想着举宴从中调节一番。
&esp;&esp;江晚宁哪能知道他的心思。她以为三哥哥终于有闲心搭理自己了,便欢天喜地地换了身衣物去了燕春楼。
&esp;&esp;燕春楼有专供贵人歇息的雅间。雅间傍于汴西湖畔,从一碧阑轩窗俯瞰而出,可见一江邈邈烟水在云雾之中翻涌。江晚宁撩起窗绡步入房间,一打眼便看见三哥哥支颐而远眺,抖着腿聆听渔夫鸣榔。
&esp;&esp;她上前福礼:“三哥哥。”
&esp;&esp;江羡之笑说:“坐罢坐罢。”
&esp;&esp;檀木方桌上放着一套青白瓷盏,瓷盏附近聚了一滩淋淋水渍。
&esp;&esp;江晚宁偏头看了一眼,便听江羡之在耳边道:“今儿个我摆宴,邀了你四哥哥一道过来。店里伙计无意间将他衣服弄湿了,他出去更换衣物了,等会儿便会过来。”
&esp;&esp;江晚宁抿唇,择位坐下。
&esp;&esp;她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儿,恬静的脸颊上并未流露出一丝欢快的情绪,也不知在和四郎闹什么脾气。江羡之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觉得自个儿在四郎那儿套不出话来便算了,难不成还玩不过一个小女郎么?
&esp;&esp;“说说罢。”江羡之懒懒散散地抱胸道。
&esp;&esp;江晚宁面露吃惊:“说什么?”
&esp;&esp;他直白道:“你和四郎怎么了?”
&esp;&esp;她道:“没怎么。”
&esp;&esp;江羡之“嘶”了一声。
&esp;&esp;他横里看竖里看,觉得眼前的妹妹大变了样。从前模样多半青涩,像是陈列在橱窗里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现在见她却是春生笑语、媚翦层波的,惹人移不开眼。
&esp;&esp;性子也变了。
&esp;&esp;以前她哪里藏得住心事呀,小时候水哥儿比她多吃了块糖,她都要哭哭啼啼地到哥哥们的面前撒娇,更遑论她和四郎闹了脾气。江羡之郑重地将她审视一眼,觉得她行事沉稳内敛了许多,只管将少女心事压在心里。
&esp;&esp;江羡之的脸色微微地凝重起来。
&esp;&esp;他怕就怕她是因为江新月的事情导致她这样的。
&esp;&esp;钟鸣之家所重视的无非是敦亲睦族,凝聚血亲。且他们这种人将权势看得尤为重要,而江晚宁身上并无江氏一族的血脉。即便她日后嫁给了杜二郎受杜二郎喜欢,给江府带来的利益却是微乎其微的。毕竟官场上实行崇文抑武的作风,武人不掌实权。
&esp;&esp;江府的人大多是利益至上者,江羡之亦不例外。他将倾注在江晚宁身上的疼爱悉数转移到了江新月的身上,只怕是这样才导致了从前那个天真懵懂的女孩子被迫地长大。
&esp;&esp;江羡之想到她前几日来自己院里探访了许多次,而自己忙着带新月出去玩儿次次地推脱了她。江羡之难免地心虚起来。
&esp;&esp;“晚宁前几次过来寻三哥哥,是不是有要紧事说?”他有心弥补自己对她的冷落和伤害,为自己打圆场般地问出口。
&esp;&esp;江晚宁却猝然捏紧手心,面上闪过犹豫。
&esp;&esp;她那日被江愁予暗中警告之后,满脑子想的东西,便是万一江愁予对她的觊觎被人看出来了戳穿了,那么她会有什么下场。
&esp;&esp;轻者被赶出府邸,重则沉塘,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