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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 哭笑不得31（第1页）

其实岳清每次都很想在家中多待些时日的，尤其生病请假的时候，反正她感冒向来难好，而且回来时还会非常自觉地把近期需要用的各科相关资料都带上了。虽然岳清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德行，在学校里不爱学，在家里应当也不太爱学的，只是许多动作早已成了下意识地习惯性动作，也早已成了……侥幸。只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问题比较大，学习这回事儿，当年实在没找到什么乐趣。

说回前面的事儿，奶奶这一关确实比较麻烦，于是岳清还是很快回学校了。后来的后来，也基本上养成习惯了，有事没事不仅不敢打电话了，回家都不太敢了。到了高中愈发想家的时候，岳清一度天天盼望着放假，能够赶紧回家。只是一旦在家里待得稍微久了，奶奶就开始担心——你不去学校好好学习怎么办呀？你未来怎么办呀？又是操心，又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又是不学无术，又是以后她死了，岳清怎么办呢……

以至于岳清只能早早去了学校，后来也不怎么回家了。有时候想起来觉得自己很过分，又会觉得很委屈，每次两人冷战时好像都是——两眼相望，唯余失望。奶奶不懂、不认可岳清，岳清也不懂、不认可奶奶。不相见时的各种想念、担心、操心……也经不住这样的损耗，刚回家时确实欢喜、确实开心，只是实在坚持不了几日。又要走，走后又开始想念、担心、操心……何必呢，不如不见，岳清还真是心狠啊！

不想了，越想越伤怀，等会儿恐怕又要怀念、担心、操心……岳清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似乎也清明了许多，许多事情似乎一瞬间便不怎么记得了。洗漱完后，岳清便出了卫生间，往书桌前的椅子上一摊。感觉腿搭着有点累，拖鞋一脱，换了个坐姿，直接盘腿坐着。

岳清突然有些百无聊赖，看着书桌上摆放的各种物品，低头时不经意间往下一看，正好便看到了膝盖处的伤疤。其实岳清对于这疤痕的执念，真的并没有多深，当年是这样，如今也是!这不就是一个伤疤嘛，反正她平时也很少穿短裤、短裙，就算穿也是在住处，出门基本上就是长裤、长裙。所以这对她来说确实也没什么影响，也就是偶尔看到时几秒钟或者几分钟的回忆吧!

若论关于腿上的伤，稍微能让岳清有点印象的，也只能是它背后的“始作俑者”了。在这一方面，岳清是相当明理、爱憎分明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嘛，虽然也没什么大用处，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倒也让岳清想起一些有意思的事儿，而事情发生的地点便是医务室，缘由虽然也是她当时膝盖受伤。

当时是由同桌搀扶着岳清去往医务室的，结果医务室那时还没开门，她们便先回去了，然后趁着下课还是自习课又去的医务室。当时应该是高一还没有分班的时候，岳清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是一个特别憨厚的老好人。长得就特别有福气的样子，浓眉大眼的，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的。许多事情通知、告知的也非常及时，岳清自己记忆最深刻的是——当时申请助学金的时候，自己被告知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和家长联系好，各方面基本上都弄得差不多了。因为有一个需要她放假带回去签字还是什么的，才跟她说，当时还安慰了她好久，让她不要自卑，好好学习就行了!所以在他当班主任的时候，岳清自然是敢在自习课去医务室的，当然，肯定是提前报告过的。

因为在很久之前，岳清的腿就受伤过，还是同一条腿，差不多位置上，所以稍微有些许相关处理方法——及时将裤子挽起来，岳清还是知道的。要不然恐怕就要像医务室中的另一个男生一样，艰难地将裤子和伤口分开，只是裤子已经和伤口“相亲相爱”、“难舍难分”地紧紧粘连在一起了。每“撕”开一分，感觉都带着腿上的皮肉，所以从岳清她们还没踏进医务室的时候，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一阵又一阵凄厉地嘶喊声。不远处的医务室，活脱脱就像是阎王殿，听的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呀！所以两人再往前走的时候，心里是极其发慌的。

岳清由同桌扶着，脚底发虚心里也发虚，但还是踏进了医务室。旁边的同桌看着那个男生的腿和裤子，又看看岳清老早就挽着的裤子，咽了咽口水。直接就给岳清竖了个大拇指，由衷称赞道：“岳清，你太有自知之明了。你快看，看那个男生的腿，看着就吓人，而且那个男生叫的也太惨了，好吓人!”岳清轻轻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突然感觉腿有些疼，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这也实在没什么可称赞的，她上一次腿受伤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那一遭了。

好像是初中放寒假或暑假的时候，岳清大半夜骑自行车来回绕圈逛着。应该是在二姑家门口，忘说了二姑和父亲家也是隔壁，这当然也是有缘由的，后面会详细说明。再隔壁是三娘一家，对面是二伯一家。那一片地方是前后两排的住处相对着的，大概一边有个十来户住户，最里面的“宽”上还有一家，而中间则有一条可长可宽的道路。当时大人们在屋子里聊着天，就岳清一个小孩儿在，不知道怎么的想骑骑车，正好姑姑家有。结果在拐角处和一辆电动车撞了，然后就……

其实将布料和皮肉“撕”开的这种体验，岳清从小到大不知经历了多少遍。只是不是腿，而是手。岳清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冻了手，然后每年冬天都冻。常常早上带了手套，感觉到手指发痒想取下来时就已经粘连住了，所以岳清常常都在“脱”手套。大多都结成了疤，只能一点点，慢慢、慢慢地“磨”掉。到后来上了中学之后慢慢地就没这么严重了，虽然在冬天还是会常常发痒，但不会再冻烂，冻得……“血肉模糊”了。

只是这次虽然躲过了将衣服和皮肉“分开”这一痛苦，却还是逃不过上药时撕心裂肺的苦楚。岳清痛得咬牙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回事儿，上次好像是咬住袖子扛过去的。之后有一次岳清去换药时，正好碰到一个女生从医务室出来，岳清也没多想，就进了医务室。当时医务室爷爷笑着看着前头刚送走的那个学生的背影，说道：“刚刚那个学生上药是笑着上的，你要是也能，我这次就只收你3块钱!”平时一次好像是5块钱，岳清笑了笑就准备上药了。

岳清上药时全程仰着头哈哈地叫着，也算完成了任务吧！上完药后，医务室爷爷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岳清，连连称赞，还说今天居然碰到两个笑着上药的。岳清之前每次上药都是埋着头呜呜咽咽地吸鼻涕度过的，她激动的时候鼻涕也会“失禁”，所以每次来上药时就要准备好多纸巾。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能“笑”着上完药，岳清趁着医务室爷爷不注意的时候，擦了擦眼角的泪。岳清确实是在哭，是在呻吟，只是她哭的时候就跟笑是一样的呀！明明是在哭，可是看起来就是在笑，尤其出声的时候。那表情、那声音，若不是岳清自己，恐怕其他任何人真以为岳清是碰到什么好事儿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其实岳清每次都很想在家中多待些时日的，尤其生病请假的时候，反正她感冒向来难好，而且回来时还会非常自觉地把近期需要用的各科相关资料都带上了。虽然岳清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德行，在学校里不爱学，在家里应当也不太爱学的，只是许多动作早已成了下意识地习惯性动作，也早已成了……侥幸。只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问题比较大，学习这回事儿，当年实在没找到什么乐趣。

说回前面的事儿，奶奶这一关确实比较麻烦，于是岳清还是很快回学校了。后来的后来，也基本上养成习惯了，有事没事不仅不敢打电话了，回家都不太敢了。到了高中愈发想家的时候，岳清一度天天盼望着放假，能够赶紧回家。只是一旦在家里待得稍微久了，奶奶就开始担心——你不去学校好好学习怎么办呀？你未来怎么办呀？又是操心，又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又是不学无术，又是以后她死了，岳清怎么办呢……

以至于岳清只能早早去了学校，后来也不怎么回家了。有时候想起来觉得自己很过分，又会觉得很委屈，每次两人冷战时好像都是——两眼相望，唯余失望。奶奶不懂、不认可岳清，岳清也不懂、不认可奶奶。不相见时的各种想念、担心、操心……也经不住这样的损耗，刚回家时确实欢喜、确实开心，只是实在坚持不了几日。又要走，走后又开始想念、担心、操心……何必呢，不如不见，岳清还真是心狠啊！

不想了，越想越伤怀，等会儿恐怕又要怀念、担心、操心……岳清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似乎也清明了许多，许多事情似乎一瞬间便不怎么记得了。洗漱完后，岳清便出了卫生间，往书桌前的椅子上一摊。感觉腿搭着有点累，拖鞋一脱，换了个坐姿，直接盘腿坐着。

岳清突然有些百无聊赖，看着书桌上摆放的各种物品，低头时不经意间往下一看，正好便看到了膝盖处的伤疤。其实岳清对于这疤痕的执念，真的并没有多深，当年是这样，如今也是!这不就是一个伤疤嘛，反正她平时也很少穿短裤、短裙，就算穿也是在住处，出门基本上就是长裤、长裙。所以这对她来说确实也没什么影响，也就是偶尔看到时几秒钟或者几分钟的回忆吧!

若论关于腿上的伤，稍微能让岳清有点印象的，也只能是它背后的“始作俑者”了。在这一方面，岳清是相当明理、爱憎分明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嘛，虽然也没什么大用处，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倒也让岳清想起一些有意思的事儿，而事情发生的地点便是医务室，缘由虽然也是她当时膝盖受伤。

当时是由同桌搀扶着岳清去往医务室的，结果医务室那时还没开门，她们便先回去了，然后趁着下课还是自习课又去的医务室。当时应该是高一还没有分班的时候，岳清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是一个特别憨厚的老好人。长得就特别有福气的样子，浓眉大眼的，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的。许多事情通知、告知的也非常及时，岳清自己记忆最深刻的是——当时申请助学金的时候，自己被告知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和家长联系好，各方面基本上都弄得差不多了。因为有一个需要她放假带回去签字还是什么的，才跟她说，当时还安慰了她好久，让她不要自卑，好好学习就行了!所以在他当班主任的时候，岳清自然是敢在自习课去医务室的，当然，肯定是提前报告过的。

因为在很久之前，岳清的腿就受伤过，还是同一条腿，差不多位置上，所以稍微有些许相关处理方法——及时将裤子挽起来，岳清还是知道的。要不然恐怕就要像医务室中的另一个男生一样，艰难地将裤子和伤口分开，只是裤子已经和伤口“相亲相爱”、“难舍难分”地紧紧粘连在一起了。每“撕”开一分，感觉都带着腿上的皮肉，所以从岳清她们还没踏进医务室的时候，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一阵又一阵凄厉地嘶喊声。不远处的医务室，活脱脱就像是阎王殿，听的人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呀！所以两人再往前走的时候，心里是极其发慌的。

岳清由同桌扶着，脚底发虚心里也发虚，但还是踏进了医务室。旁边的同桌看着那个男生的腿和裤子，又看看岳清老早就挽着的裤子，咽了咽口水。直接就给岳清竖了个大拇指，由衷称赞道：“岳清，你太有自知之明了。你快看，看那个男生的腿，看着就吓人，而且那个男生叫的也太惨了，好吓人!”岳清轻轻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突然感觉腿有些疼，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这也实在没什么可称赞的，她上一次腿受伤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那一遭了。

好像是初中放寒假或暑假的时候，岳清大半夜骑自行车来回绕圈逛着。应该是在二姑家门口，忘说了二姑和父亲家也是隔壁，这当然也是有缘由的，后面会详细说明。再隔壁是三娘一家，对面是二伯一家。那一片地方是前后两排的住处相对着的，大概一边有个十来户住户，最里面的“宽”上还有一家，而中间则有一条可长可宽的道路。当时大人们在屋子里聊着天，就岳清一个小孩儿在，不知道怎么的想骑骑车，正好姑姑家有。结果在拐角处和一辆电动车撞了，然后就……

其实将布料和皮肉“撕”开的这种体验，岳清从小到大不知经历了多少遍。只是不是腿，而是手。岳清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冻了手，然后每年冬天都冻。常常早上带了手套，感觉到手指发痒想取下来时就已经粘连住了，所以岳清常常都在“脱”手套。大多都结成了疤，只能一点点，慢慢、慢慢地“磨”掉。到后来上了中学之后慢慢地就没这么严重了，虽然在冬天还是会常常发痒，但不会再冻烂，冻得……“血肉模糊”了。

只是这次虽然躲过了将衣服和皮肉“分开”这一痛苦，却还是逃不过上药时撕心裂肺的苦楚。岳清痛得咬牙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回事儿，上次好像是咬住袖子扛过去的。之后有一次岳清去换药时，正好碰到一个女生从医务室出来，岳清也没多想，就进了医务室。当时医务室爷爷笑着看着前头刚送走的那个学生的背影，说道：“刚刚那个学生上药是笑着上的，你要是也能，我这次就只收你3块钱!”平时一次好像是5块钱，岳清笑了笑就准备上药了。

岳清上药时全程仰着头哈哈地叫着，也算完成了任务吧！上完药后，医务室爷爷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岳清，连连称赞，还说今天居然碰到两个笑着上药的。岳清之前每次上药都是埋着头呜呜咽咽地吸鼻涕度过的，她激动的时候鼻涕也会“失禁”，所以每次来上药时就要准备好多纸巾。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能“笑”着上完药，岳清趁着医务室爷爷不注意的时候，擦了擦眼角的泪。岳清确实是在哭，是在呻吟，只是她哭的时候就跟笑是一样的呀！明明是在哭，可是看起来就是在笑，尤其出声的时候。那表情、那声音，若不是岳清自己，恐怕其他任何人真以为岳清是碰到什么好事儿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