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先生,你这房子似乎特别不安全啊,外人好像可以随意进出啊?”我问。
张国标神情变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房子租了这么多年,就出了陈娇娇这么一件事,而且陈娇娇的死也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关好卫生间的窗户,让歹徒爬了进来。你怎么能说是因为我的房子特别不安全呢?”
我冷道:“谁跟你说凶手是从卫生间窗户里爬进去的?你想要撇清自己的责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张国标冷哼一声:“凶手不是从卫生间窗户爬进去的,难道还是开门进去的吗?”
我冷笑一声:“你说对了!据我了解,凶手的确有很大可能是从房门处进去的!”
就在我和张国标剑拔弩张的时候,周浅走了回来,“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小科问他:“你刚才干嘛去了?”周浅看了一眼张国标,淡淡道:“没什么,我们先上楼。”
小科会意,我们三人往楼上走去,到了四楼陈娇娇的房间,张国标也跟了过来,小科阻止他道:“房东先生,警方查案,你就不用过来了。”
张国标脸色一变,看了我和周浅一眼,“可他们两个也不是警察,为什么能进房间?”小科一脸严肃:“他们在协助我们警方破案,属于我们警方的临时工,不一样的。”
张国标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小科一脸冷厉的表情,不敢再说,不情愿地离开了。小科带了房门钥匙,打开房门,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关了房门,我捶了小科一下,“临时工,亏你想得出来,你是不是还得付我们工资?”
小科笑道:“案子要是能破,我的奖金全给你们也没关系。”
一听到奖金两字,我一下两眼放光,“破了这个案子你有多少奖金?”
“这个说不准的,几百到上千都有可能。”
“才这么点!”我有些失望,“不过总比没有好,你不知道我和周浅现在可是穷疯了…”
在我和小科闲聊的空当,周浅已经‘敬业’地在房间里检查起来。
“周浅!”我叫他,“刚才在楼下,你去干嘛了?”小科也道:“刚才房东在你不好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周浅一边检查,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刚才去问那个住在二楼的大叔,在案发当晚,有没有听到过楼下的狗叫。”
我精神一震:“结果呢?”周浅回道:“那个大叔说他十点多就睡了,睡着之前,狗倒是叫过几次,睡着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失望地说:“那不是等于白问了么?”
周浅回头笑了下:“那倒也没白问,那大叔的老婆跟我说,她睡得稍微晚一点,而且她睡觉很不安稳的,楼下有一点大的响动就会惊醒的那种。案发当晚一点多,她被狗吵醒过一次。”
我说:“那应该就是房东回来的那一次,老金也听见了。”周浅点头道:“不错。她还说后来她就没被吵醒过,一觉睡到了天亮。这就说明狗除了在一点多的时候叫过一次,后来就没叫过!”
小科接口道:“朱建潮说看到那个黑影是从房门处离开的,可是狗后面又没叫过,这说明,要么那黑影跟狗很熟,黑影下楼离开的时候,狗才不叫…”
我说:“应该不是,那狗一到晚上就不认人,连房东回来都会叫,更别说别人了。”
小科思考道:“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是凶手离开陈娇娇房间以后,没有下楼,那就说明凶手是这幢房子里的人。二是凶手用了别的方式下楼,没有引起楼下大狗的注意…我得出去看看这幢房子的构造,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下楼!”说完小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科走后,我看了看周浅,发现他正站在桌子前,抬头凝视着天花板。我想起朱建潮和我们说的,凶手进了房间,站到桌子上待了一会,我忙走了过去,“周浅,有什么发现?”
周浅脸色凝重,指了指天花板跟墙壁的交界处,“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周浅所指的方向看去,陈娇娇房间的天花板并不是裸露的,而是被大块蓝色木板挡起来的,有点像家里装修过的房间。我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问题,疑惑道:“怎么了?”
周浅爬上桌子,他人很高,这么一站到桌子上,就离天花板很近了。周浅指着一个地方道:“你看这里。”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周浅手指的地方,原来是一小块蓝色胶布,因为与天花板的颜色有些像,所以我刚才没有看出来。周浅把手指搭上胶布,用力一撕,将其扯了下来。随着胶布的撕下,天花板上露出一个小洞来,那小洞差不多有鸡蛋大小,黑洞洞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看着那个小洞,尽管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但我的心中还是涌起一种相当不舒服的感觉,似乎在那洞里,住着一个邪恶的妖魔!
我正想说话,周浅已经伸手指进入那黑洞里面,一阵搅动,拉出两根电线来!“这是…”我皱起了眉头,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周浅脸色阴沉,跳下桌子,跑进卫生间,我跟了进去。
卫生间的顶部跟房间里的天花板一样,也是用蓝色的木板隔起来的。我和周浅仔细寻找,很快就在角落的位置发现了一块蓝色胶布,撕开胶布,露出了跟外面差不多的个小洞!洞里也有两根电线!
“这个洞和电线这么隐秘,是干什么用的?”我问周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