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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盛炽寒看着敲他门的叁人,戴着窄沿藤编小草帽的钟源,穿着椰子树花衬衫的连城,和他胳膊上挎着的……穿着绿格小裙子的白绒,像是特别愚蠢的一家叁口。
&esp;&esp;“咳,原计划稍有变动。”钟源言简意赅,“绒绒休假了,我们不必非在拘谨场合里交谈。所以特地来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去连城的游艇。”
&esp;&esp;“欢迎盛老师,能接待你是我的荣幸,简直令我的游艇蓬荜生辉。”连城脸上扯开灿烂的笑容,身体连动都没动地讲出了一箩筐形容词堆砌的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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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不着痕迹地在叁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又看向钟源,“去多久?”
&esp;&esp;“计划是两天一夜。”
&esp;&esp;“那走吧。”盛炽寒长腿一勾将门带上,双手插兜看向还不赶紧带路的叁人。
&esp;&esp;“……你没什么要准备的么?”钟源迟疑地问。
&esp;&esp;“嗯?准备什么?”
&esp;&esp;“不,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们演员出门都会比较细心呢。”
&esp;&esp;四人终于开始移动,连城带着小家伙走在前面,他和钟源走在后面。不过那小家伙也不好好走路,睁着两只傻乎乎的大眼睛,不停地回头看他俩。
&esp;&esp;盛炽寒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又顺着钟源的话讲,“那不是工作的时候么,现在都来度假了,我平时也不喜欢那么麻烦。”
&esp;&esp;“可是客人的皮肤这么好,在海面上会被晒伤的。”她忍不住插嘴。上次她去船上可是学到了很多知识的,比如在海上一定要涂防晒霜。
&esp;&esp;“嗯,你说的有道理。”盛炽寒的嗓音清冷又富有磁性,对着小傻子时语气不知不觉就软了几分,“那我下楼后也买顶帽子吧。”
&esp;&esp;小土帽,倒时非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墨镜和草帽达人,他光代言都不知道接了有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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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然托帕号最近的航线一直在附近海域,不过真要进杜宾斯港口的话时间也挺长,所以钟源干脆叫了直升机过来,和托帕号交换坐标点之后直接飞过去。
&esp;&esp;白绒第一次坐直升飞机,紧张得走路都同手同脚。因为有她在,带着炫酷飞行员墨镜的中年机长在众人登机前按照操作手册的规定讲解了各种安全须知和注意事项,听得白绒连连点头,差点就要敬礼说是了。
&esp;&esp;钟源站在舱门前,帮她固定好安全带和座位,又检查了一系列设备后才登上去坐在她对面,“绒绒害怕吗?”
&esp;&esp;她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又勇敢地摇摇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坐飞机了,因为她来岛上的时候就是坐飞机来的!
&esp;&esp;钟源勾唇,将巨大的头挂式耳机扣在她的头上,又戴上自己那个,“喂,绒绒听得到吗?”
&esp;&esp;“听得到!”她学钟源的样子对着话筒里喊。
&esp;&esp;连城眯着眼睛看这两个面对面还要戴耳机交谈的人,十分不爽他的座位和盛炽寒挨在一起,不过另一边就是白绒,要不是为了防备她像上次坐船那样害怕,他才不会忍受这种事呢。
&esp;&esp;而坐在另一边靠窗位置的盛炽寒,也已经在默默酝酿一种诡异而复杂的情绪。
&esp;&esp;一路上俯瞰的风景都不错,也很开心,不过直升机下降时,白绒还是因为失重而有些害怕得躲到了连城的怀里,连城抱着她轻哄,让在场的剩下两位男士心里都很不爽。
&esp;&esp;再次见到托帕号的两位船员,他俩高兴之余也有些意外连城会带这么多人上游艇。毕竟俱乐部里虽然有几艘商用游艇,但托帕号可是连城的专属大宝贝,平日里为了日常维护保养也会偶尔出海做做打捞工作挣点外快,但绝不会接待来租游艇的客人。
&esp;&esp;刚刚在飞机上时,连城已经告诉她了。那个笑起来坏坏的水手叫伊文,而那个肤色偏棕,看起来很像南国人的水手叫修加,除托帕号之外,他们还管理着连城俱乐部里的其他两艘游艇。
&esp;&esp;“哟,小美人,好久不见呀。”伊文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这次为了接待你,我在岸上跑了好几家商店才买到新鲜的草莓。”
&esp;&esp;钟源淡淡地瞥了连城一眼,不由得想起一些古老的恩怨,使得他看着海阔天空的景象也不能完全平心静气。
&esp;&esp;送别了机长,修加带着钟源和盛炽寒去客房,而连城借口给白绒涂防晒霜,将她骗到自己的房间。
&esp;&esp;“怎么了吗?”钟源看盛炽寒盯着白绒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皱了下眉。
&esp;&esp;“没什么,就是有些意外。”盛炽寒双手插兜,率先迈开腿往前走,“我还以为,你和连城的关系不怎么好。”
&esp;&esp;他又煞有介事地补充,“至少没好到这种地步。”
&esp;&esp;这半句说得就很多余,但钟源反而低下头琢磨了番,“你这话……”
&esp;&esp;他笑了,“好像有点嫉妒。”
&esp;&esp;盛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