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满意的笑意盈盈,笑脸上却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漠。
告别夏老爷和夏夫人后,画儿问姚知:“二小姐,您真的愿意收留大小姐的客人夏老爷和夏夫人吗?
他们整天吃咱们姚府的,喝咱们姚府的,凭什么呀?
安府出来的人,始终是个隐患,说不定哪天安是良找上门来,咱们姚府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画儿的话像一根针,深深地刺进姚知的心里。
她冷哼一声:“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画儿邪魅一笑,就说嘛,二小姐怎会转变得如此之快,原来是缓兵之计啊!
“画儿,去寻一处住所,要离得近,还适合静养,关键还得便宜,去吧!”
画儿迟疑道:“是给谁住的?”
“那还用说,自然是夏老爷和夏夫人住的了!”
“可老爷还没说让夏老爷走呢,大小姐回来怎么交代?”
姚知甩起帕子丢到画儿脸上,“放肆,到底谁是你的主子,你想想清楚!”
画儿撅嘴委屈道:“是二小姐,二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找房子!”
“这还差不多!”
很快,房子找好了,各方面都符合姚知的要求,唯一不足的是房子很破旧,破败不堪,残垣断壁,纸糊的窗户上满是窟窿,屋内结满了蜘蛛网,根本不像能住人的地方。
姚知走在破旧不堪的甬道上,用木板铺成的甬道咯咯作响,一阵歪风刮来,吹起大片尘土。
“咳咳……”
姚知赶紧用帕子掩住口鼻,“画儿,你确定这儿能住人?”
画儿挠头:“二小姐说的条件只有这一家全部满足,破是破了点,但便宜啊,再说,咱们出银子给夏老爷他们住,咱们已经很吃亏了,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姚知简直要被画儿给气死!见识怎能如此短浅?
“名义上是我出银子帮他们租房住,但依夏老爷的为人秉性,他能真的让一个姑娘家出银子吗?我这么做只是权宜之计,逼他们迈出这一步而已,你傻不傻!”
画儿如梦方醒,“噢,我说呢,这亏本的买卖二小姐怎肯去做?原来是还有这层意思!”
姚知不乐意了,“怎么,本小姐平日里苛待过你们吗?”
画儿自知言语唐突了,忙说:“没有!没有!二小姐待画儿像亲姐妹一般的好!”
画儿:这是实话,反正你待亲姐妹也没有多好!
“这还差不多!”
姚知并没有听出这层意思,不再争执。
“我好不容易出府一趟,你把事办成这样,算了,就租这儿吧,由你来打扫,找几个婆子、家丁把窗户糊好,把屋里屋外都修整一下,两日后我要看到一个全新的房子。”
“是,二小姐!”
哎!早知道就不心疼那点钱了,为了省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事!
画儿垂头丧气地跟姚知出了院子。
日夜忙活,破败的房屋总算有了点模样,姚知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吧,明日接夏老爷、夏夫人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