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夫人来后,她们谈天说地,讨论琴棋书画、针织刺绣,贾婉儿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姑娘时的状态。
如果这时候赶夏夫人出府,无疑会惹怒贾婉儿,葡萄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决定去找贾婉儿出面制止。
果然,贾婉儿听说夏夫人要搬出去后,暴跳如雷,“这个知儿,怎能如此不通情理,看我不去教训教训她!”
葡萄随贾婉儿来到夏夫人的住处。
贾婉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知儿,你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画画,跑到夏夫人这里来做什么?有什么事需要你来操心?”
姚知瞪了葡萄一眼,“都是你这个挑事精,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就要动手打葡萄。
亏得葡萄躲得快,没打着。
葡萄躲到夏夫人身后寻求庇护。
夏夫人劝说姚知:“二小姐莫生气,老身定是要搬走的,不怪葡萄。”
贾婉儿一听急了眼,“搬什么搬,就在这儿住着,我看谁敢拦着不让住?”
一边说,一边把眼暼向姚知。
姚知委屈道:“娘,你不要听葡萄挑拨离间,是夏夫人说要搬,知儿才帮着找房子租的,我忙忙活活一个礼拜,又搭银子又费力,我容易吗我?”
夏夫人忙帮着圆谎道:“二小姐说得没错,是我让二小姐帮着找房子的,怎么说也打扰姚府太长时间了,我们再不搬走也太不见外了!”
姚知:算你识相!就算你胆敢揭穿我,我也不在怕的,分分钟让你们滚蛋!
“见什么外,夏夫人就是我贾婉儿的亲姐姐,姐姐住在妹妹这儿,有什么可见外的?”
夏夫人听贾婉儿如此说,很是感动。
“婉儿妹妹能如此真心待我,把我当姐姐看待,我已很知足。
我主意已定,二小姐有句话说得很对,我们住在姚府虽被盛情款待又精心照顾,但终归是客人,会有漂泊之感。
我们搬出去,虽比不得在姚府舒适,但毕竟有了归属感,有了自己的小家。
婉儿妹妹就不要再苦苦相劝了。
听二小姐的意思,房子离得不远,姐姐想婉儿妹妹了随时可以回来看婉儿妹妹不是?”
姚知赶紧接话:“对对,出了门左拐,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方便得很!”
贾婉儿斜眼看了一眼姚知,“什么时候这个家由你做主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爹和娘商量?”
姚知嘿嘿一乐,“我也是想帮夏夫人分忧嘛!”
夏夫人劝道:“婉儿妹妹就别再数落二小姐了,她这是帮了我个大忙!老身还得谢谢二小姐呢!还有,回头我会把银子送到二小姐房内,不能让二小姐破费了!”
贾婉儿恋恋不舍,“姐姐真的要走吗?好不容易有个能聊得来的姐姐,又要弃我而去,婉儿不舍啊!”
夏夫人知道贾婉儿说的是真心话,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贾婉儿相谈甚欢,她又怎会感觉不到呢,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离开的时候总归要离开。
“别煽情啦,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别整得生离死别似的,走,二小姐带路,我们去瞧瞧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