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窈讥笑,“给不给吧,听说安公子对小娇妻很是宠爱,现在就是见证真情的时候了。”
安是良拳头越攥越紧,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带,先救人,回头我让人拿过来。”
“不行。”兮窈干脆坐下来,悠哉地品起茶来,“我能等,就是不知道你的小娇妻能不能等,听说这毒药毒性很烈,晚了解药就不管用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胭儿一听赶紧给安是良跪下了,“老爷,您就给她吧,夫人快不行了,耽误不得!”
“啧啧……安公子的情意莫不是连个丫鬟都比不上?安夫人真是个可怜人啊,嫁个郎君,性命甚至连颗小小的解药都比不上,当真是遇到了薄情郎!”
“你少在这儿煽风点火,谁是薄情郎,不就是解药吗?”
安是良从衣襟内里掏出一个赤红小颈瓶扔给兮窈,“拿去!”
兮窈灵巧接住,“为了验证真伪,我要先试试这解药是否灵验,再将安夫人的解药奉送。”
说罢,不等安是良开口,就径自走进另一间病室,拿出解药送到夏则孝唇边,热水送服下去。
只片刻功夫,夏则孝神色渐渐恢复,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声音也有了力气,“姚阿姐,谢谢你。”
兮窈喜极而泣,“夏阿弟受罪了!”
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你们说够了没有,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兮窈只觉身后人聒噪,冷脸起身,“拿去!以后少做缺德事,不然报应迟早落到自己人身上。”
兮窈扔过一个白色小瓶,转脸不再理会那人。
“你……算你狠!”
安是良拿到解药,气冲冲地离开。
安是良给宁冷儿服下解药,宁冷儿很快恢复了神智,欲带人离开时,姚谢殷勤说道:“安夫人毕竟是中毒了,要不要再多住两日,好生调养一番?”
安是良脸上生霜,冷冰冰道:“不必了!”
说罢带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闻声出来,兮窈冷哼一声,“爹,这种人就随他去吧,何必多此一举!”
姚谢:“行医乃悬壶济世,救人为本,爹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再说,你虽并未给安夫人下毒,但安夫人晕倒确是因你而起,爹是在替你赎罪罢了。”
“恕什么罪,我何罪只有,若说有罪,也是那姓安的有罪,他谋人性命,夏阿弟差点断送在他手里,我若不使点手段,怎能让他乖乖拿出解药?”
姚谢摇摇头,“下不为例,爹教你本事不是让你去害人的,你要与人为善,多做善事!”
“知道了爹,玉儿都听爹的!”
说罢,顺势挽住姚谢的胳膊,亲昵地撒起娇来。
姚谢气急反笑,“真拿你没办法!”
夏则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什么下毒?什么赎罪?”
兮窈笑笑:“没人下毒,也没人赎罪,你好生歇着,这事回头我细细说与你听,乖啊!”
夏则孝挠挠头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乖乖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