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帝看到元墨寒受伤的肩膀,心疼不已,“我的寒儿受罪了,到底是谁干的,胆敢刺杀二皇子,不怕株连九族吗?”
元墨寒挠挠后脑勺,心想,倘若刺杀之人就是皇子呢,难道父皇连自己都要株连了吗?
“其实,刺杀孩儿的弓箭头还在孩儿手上。”
元墨寒恭敬捧上证物,太华帝端详片刻,交予大内总管辛毫,“去查一下!”
“嗻!”
辛毫出去后,太华帝问:“听说是你锐叔父护送你回京的,可有此事?”
元墨寒不敢欺瞒,跪地道:“父皇,锐叔父对您忠心耿耿,这次要不是锐叔父一路护送,孩儿恐怕就见不到您了!请您看在锐叔父的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别再为难锐叔父了!孩儿给您磕头了!”
太华帝背过身去,双手背于身后,幽幽说道:“寒儿啊,很多事情你还看不清楚,看在他护送有功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他返京之事,但是他招兵买马却有谋反的嫌疑,父皇不得不防啊!”
元墨寒叹息,“锐叔父也才三千兵马,防身而已,跟父皇的整个司空军比起来,恐怕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不值一提。况且,如果没有锐叔父的三千兵马,墨寒恐怕还回不了京都!”
太华帝冷脸道:“你休再为他辩解,朕可以不追究他的罪责,但三千兵马定要充公,若他肯把三千兵马悉数奉上,朕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他自此也可以留在京都,随时可以进宫来!”
元墨寒无语,合着惦记人家的三千兵马呢?以前怎么没发现父皇如此鸡贼?
“孩儿定会将父皇的意思转达给锐叔父!”
“嗯,你有伤在身,就不必拘礼了,下去休息吧,一会儿让太医给你瞧瞧。”
“多谢父皇,墨寒告退!”
拜别太华帝后,元墨寒去了董妃的月骅宫。
“墨寒拜见母妃,母妃吉祥!”
元墨寒施礼叩拜,董妃轻轻扶起元墨寒,抚一下其脸颊。
“啪”的一声响,元墨寒瞬间懵逼,火辣的脸颊告诉他,并非做梦,董妃狠狠给他了一巴掌。
“母妃……”
元墨寒冷笑一声,还没习惯吗?又不是第一次挨打!曾经无数个深夜,元墨寒都是在母妃的棍棒下熬过来的。
他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母妃会想念他,看到他肩膀受伤会痛哭流涕,但是,他错了,他想象的场景完全没有,有的只是冰冷的巴掌!
董妃阴冷着脸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不,比陌生人还陌生。
元墨寒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别人的母亲待自己的孩儿都是宠溺娇惯的,而他的母妃却从来不苟言笑,确切的说是对只对他没有笑意。
别家有的膝下承欢,母慈子孝的场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望,难道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吗?不得而知!
“你为什么去找锐王?你难道不知道你父皇视锐王为眼中钉、肉中刺吗?其他皇子唯恐避之不及,你可倒好,巴巴地找上门去,你怎么敢如此荒唐!”
元墨寒腹诽,原来是因为这个,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取悦父皇,为了争夺皇位!抱歉,本皇子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