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哥,王珂你们也来了?”思蓝对于三人的出现均是惊讶的表情,不是一个要结婚,另外两个要参加婚礼的吗?怎么都出现在医院了?
“哎,听说你出了车祸,伟建一句话也没说就跑了,我和王珂还待在那干嘛?反正新郎都跑了,婚礼也举行不了了,我们索性也跟着他跑来了!”郑建军摊了摊手,说的挺无奈,这个陈伟健也忒冲动了点儿,结婚毕竟不是儿戏。
“不结就不结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就是跑了他们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一直没出声的陈伟健一说话就是炸弹,其实他也挺烦的,既然这样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应付了。
“要是我爸能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是没你那么大本事了!”郑建军从小就在老爸的“淫威”下生活,深知老爸的厉害,他是绝对不敢以身试法的。
“你做什么我把你生吞活剥了啊?”背后不能说人,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郑国庆和妻子还有儿媳一同来了,带了各种各样的营养品,还捧着一捧鲜花。
“呃,爸妈,美丽,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我不是刚给你们打了电话吗?”郑建军心想,幸亏没说老爸坏话,要不一顿家训是避免不了了。
接着大家一阵寒暄,相互介绍。眼见思蓝的确不严重,郑国庆两口子也放心的走了,毕竟是上班时间,太放肆了终究不好。
后来连郑建军两口子也被思蓝赶走了,说赶,其实思蓝知道郑建军也和美丽姐聚少离多,两口子相见总不能在病房里卿卿我我吧,自己也没什么事,索性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病房里又一下安静了下来。
王珂坐在思蓝的床头,看到她脸上包扎的纱布,叹气道:“当时都把我吓死了,你电话通着也不说话,我听见警笛才觉得事情不对,然后我们就都赶了来。”
“好了,现在没事了你放心了吧!”思蓝用哄小孩的语气安慰她。
接着,思蓝表情凝重的对陈伟健说道:“今天你的大日子,不管我怎么样了,你都不应该来的,现在趁着天色还早,你和王珂回去吧,或许还能挽救!”
是啊,结婚可不是儿戏,特别是这种家族联姻,里面牵扯的文章很多,总不能因为他的任性毁了整个家族,那她秦思蓝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陈伟健只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反正事情已然是这样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他也表情凝重的对思蓝说:“他呢?为什么没来?”
思蓝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正是一直联系不上的叶无生。出事后,司机把手机还有钱包都给思蓝送了来,思蓝曾给他打过电话,依旧是提示关机。
“他很忙!”思蓝不愿意多说,事实是,已经二十天联系不上他了,要不是最近自己分身乏术,真的会跑去找他的。
“很忙?他的确很忙!”最近虽然忙于准备婚礼,可也听小弟说了上海青帮高层一夜覆灭的事,除了叶无生,试问谁还有这样的好本事!
陈伟健想到叶无生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思蓝的爱慕,以及他对思蓝如此的无视,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一张面孔冷凝的吓人。
傍晚,天嘤嘤的下起了小雪,开始是米粒大小的颗粒,后来变成了雪花。不大一会儿,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中了。
陈伟健和王珂都被思蓝强硬的赶走了,王珂没有跟家里说一声就赶了过来,陈伟健更是婚礼都耽误了。思蓝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她想自己呆一会儿,所以吃过晚饭后她也叫爸妈回了公司。
窗户上因为天寒而凝结成的水滴,照的思蓝的面孔朦朦胧胧的,万家灯火,思蓝却觉得非常寂寞,叶青你在哪里呢?有没有像我想你一样在想我?
思蓝打开窗户,伸手接了几片雪花,看它们瞬间融化在自己掌心。难道两人的爱情,也如雪花般瞬间融化吗?思蓝此刻竟觉得如此看不透他。想着想着,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她不是女强人,更不是超人,强负荷的工作,车祸的惊吓,叫思蓝非常疲惫。她只想有个肩膀靠一下。
想象着他的温柔,和两人的甜蜜,思蓝哭的更凶了,她捂住脸,泪水透过指缝流了下来,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
婚礼现场。
商若琳知道陈伟健驾车离去之后,几乎克制不住,不过她一直强忍着怒火,毕竟形象还是要的。
现场一片吵闹嘈杂,叫商若琳一阵恶心,她最近孕吐的非常厉害。
陈家二老和商家二老搀扶着商若琳坐下,并一个劲儿的安慰她。
陈伟健离开的时间越久,陈父脸上的神色就难看就越多一分,但他知道他不能发作,儿子丢的是自己的脸,他只能拼命的补回来了。
后来陈父得知陈伟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离开了即将开始的结婚典礼时,也差一点血压血糖高升一下晕过去。
但是这么多年商场的摸爬滚打,叫他学会了处变不惊。他只大方的上台说了一句:“各位来宾朋友们,犬子的婚事本来定在今天举行,但我们请了一位大师看风水,他刚刚才赶到,说算到今天不吉利,不适合举办婚礼,我命犬子去送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了,真是非常抱歉,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犬子的结婚时间我会另行通知,请大家先回去吧!”
来宾大都是政界或商界的人物,大家都深信风水一说,见陈父说的真挚,也没有多质疑,人群迅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