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冰倒了一杯水,重重的放在周记堂面前。
“呐!喝水!”
她的意思是让周记堂别说了。
周记堂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夜晚,所有人聚集在李玉屏家里。郑介铭拉好窗帘,取出蜡烛点燃。屋内,烛光摇曳,七个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投影出来,晃动着。
凌儿躲在母亲身后,惊恐的看着郑介铭。她的母亲叫做秦琴,是一名小提琴手。
“我的老公是个副教授,我们俩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他那天留在了大学的教师公寓,估计再也没机会回来了。”秦琴介绍着自己的情况,“我之前在乐队工作,我女儿只有12岁…”
郑介铭心里想着,“我当年丧父,也是12岁。”
秦琴说到这里,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常冰轻轻贴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现在起,我们七个人,老中青少,就要在一起求生了。有什么困难都会一起克服的。”常冰说着。
“老中青少?你说谁是‘中’?”董原算了算,秦琴也只是33岁而已,比自己还小一岁。
“废话胖子!当然是你了!你质疑个啥。”周记堂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妈蛋!”董原骂了一句,他还是单身汉。人家姑娘比自己小,孩子都12了。
咚!
屋外一声响动。所有人都屏息仔细听。
郑介铭吹熄了蜡烛。
叮铃铃。
是木架障碍物上挂着的铃铛的声音。
随后铃铛声戛然而止,吱吱嘎嘎的木头声随即传入众人耳中。
“是人!不是丧尸。”郑介铭轻声说。
所有人提高了警惕,周记堂握紧了刀。
 ;。。。 ; ; 周记堂、董原轻声打开门,猫着腰爬到隔壁,周记堂小心的用钥匙打开隔壁的门,两人进屋。郑介铭则小心的猫到1楼楼梯向上的台阶上,以避开敌人视线。
常冰和李玉屏依然在屋内,李玉屏关好外侧栅栏门,将内侧门虚掩着。
这一系列行动做的很干净,没有发出多余的响声,楼上五人疯狂的叫骂着,也没有留意楼下的动静。
周记堂待其他人准备好了,把门打开,重重敲了几下大门,并破口大骂。
“大威你们这个狗娘养的!你爷爷在这!下来和老子单挑!”
“我艹?”楼上砸门和叫骂声戛然而止,大威一脸惊愕和蔑视,“小丫挺的!你爷爷我这就下去!”
“傻*,有种来单挑啊!”周记堂大声喊着,将门撒开一条缝。
大威一口气跑到楼道夹层,看见周记堂从门缝里猫个脸骂他,心里火不打一处来,提着砍刀下楼就要往屋里扑,周记堂见他自己扑下来,趁着他距离近了,将右手所持的刀对准大威用力一掷,楼道里狭窄,大威眼看刀光朝自己飞来,赶紧弯腰闪避,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刀正好扎在右手大臂。
“啊!艹你大爷!”大威被扎这一刀,怒火攻心,反而更加丧心病狂的扑向周记堂。与此同时,楼上老沙等四人也放弃了砸门,朝楼下赶来,眼见大威受伤,都红了眼。
周记堂见势,立刻关门,临合上门还不忘大骂一句,“老沙你他妈也是个蠢货二百五!老子一会儿剁了你!”
“哎呀呵?”老沙听见自己也被捎带进去,顿时也被激怒,下楼对准门就是一大脚。
“这门是他妈的木头门,不是防盗门,给我使劲踹!!”老沙一声怒吼,四个人都下楼,踹的踹,砸的砸,轮番攻门。
大威右臂的刀扎的很深,他站在2、3楼之间的楼梯上,将刀往外一拔,血立刻喷涌出来,他将上身衣服脱下来,撕成条,缠住伤口,布条立刻被血染红。
“你妈的!滚开!”大威见血无法止住,血气上涌,一脚踹开自己的同伙,野兽一般没命的用身体撞门。
周记堂等人守在门口,握着刀,焦急的等待队友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