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叫你去看医师治治脑袋你就不听,拖到现在症状愈来愈严重了吧!”湛泽一脸不敢茍同地睨看瞠目结舌的他,说得煞有介事,暗地里却笑到肠子都快打结。
被她这一糗,商冀磊的俊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冷声道:“不劳你费心。”
“是吗?”湛泽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回道,“那好,你可以说了,我会好好洗耳恭听的。”
蓝苍在一旁也竖直了耳朵。
商冀磊往后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脸上一贯的倨傲神釆再现,“在说之前,咱们先来算个帐吧!”
她停下吃冰的动作,微蹙起柳眉,“算帐?算什么帐?”她不以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未清的帐好算。
“那件西装外套是你的杰作吧?”
什么?原来是这个啊?湛泽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就说这个男人小家子气,连这种旧帐他都要翻出来讨,真是服了他。
她假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设计一件西装外套嘛!你忘了吗?”
“可是你有本事在上面施法涂鸦再把它毁尸灭迹吧?”似乎算准了她会这么说,商冀磊不慌不忙地回答。依她的本领,要搞那么一个把戏对她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
这下子说不出话来的人变成湛泽了,她嘿嘿干笑,“你……你知道了啊?”唉!做人果然不能泄太多底,不然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见她陷入窘境,蓝苍还落井下石地在旁边讪笑,“哦!泽姐姐,你不乖喔!又恶作剧了对不对?”
湛泽狠瞪他一眼,恨声道:“臭小鬼!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这小鬼果然是百分百的损友,她认栽了。咳了声,她转而面对商冀磊,“那你想怎么样?”
商冀磊倾身向前,“所以……你欠我一个女人!”他严肃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湛泽一愣,“女人?”这家伙的脑袋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
他点点头,“一个在我梦中出现了将近八年的女人。”
一丝惊惶掠过湛泽的双眸,她的身形猛地晃了一晃。
蓝苍狐疑的看向她,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的听商冀磊继续说下去。
“从八年前开始,我就一直重复地作同样一个梦,一个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梦。”他爬梳了一下凌乱的黑发,眸中有着疲累。
“什……什么样的梦?”湛泽迟疑地问出口,脑中不停运转着。不会的!绝不可能是她想的那般,被禁锢住的前世记忆若未经解除,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觉醒,她不以为他自己有能力去打开记忆中的那道锁,那道她亲自扣上的锁。
“一个宋朝将军和一个美丽女子相恋的梦……”
他开始娓娓述说起他的梦境来。
宋朝?将军?美丽女子?
湛泽脸色刷地惨白,纤指不自觉地抓紧桌缘,她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子,一双美眸却泄露出她极力隐藏的惶恐与脆弱。
蓝苍的眼中闪过一丝了悟,他浓眉紧锁,担忧地瞅看湛泽。
商冀磊没发现他俩的异样,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可是前几天,那个梦中的女人居然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又是一枚炸弹轰然爆开,这次连蓝苍脸上也出现讶色。
“是真的,和我梦中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该说是和她的前世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的事?”湛泽尽量将语气放轻柔,不让商冀磊察觉她激昂的情绪波动。
“就在认识你的那一天晚上,在一个朋友的婚宴上,我碰到了她。”
“是……是吗?那应该很高兴啊!干么哭丧着一张脸?”,她紧捂着胸口,强颜欢笑地问。
“这就要问你啊!”商冀磊眼中出现一丝狂乱,他对着她咬牙切齿地道:“都是因为你的恶作剧,害我错失上前和她攀谈的机会。”一个印证的最佳时机就这么失去了,每每想到,就有一股抑郁在他胸臆间炸开。
湛泽仍觉不可思议,“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