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夙微生以为自己就要被发现了,没想旁处窜出一只猫来。
画言成看到树丛里出来的是只猫,神色并未放松,依然看着树丛的方向,夙微生隐在其后,几乎连呼吸都抑住了。
那猫倒是不怕人,往画言成跟前走去。
“哪里来的猫……”
“喵喵——”
“很晚了,该回家了。”
夙微生听到了身后男子那原本严厉的语调中带了一抹温和,应是在对那只猫说的。
也可见,他已经放松了警惕。
再然后,夙微生便听到微微远去的脚步声,还有一道门关上的轻响。
待这个院中没有了任何动静,夙微生才从树丛后出来,院中空地,只余一地清辉。
今日如音的父兄与她一起回了皇都,他是知道的——
明明也知道不可能了,可当刚才他见到画言成的第一眼,还是会恍惚,毕竟,他们是兄弟……长相神似。
他们,只是有着相似的面容罢了……
他清醒过来。
伸手摸向怀中,拿出一枚羊脂玉佩,月色下那么莹润动人。
武林大会,要到决赛了,他一定排除所有阻碍,夺下第一,拿回他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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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正在皇帝为难,御皇柒纳侧妃的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最好的时候,七王府这边,镇国大将军画从年,已经打定主意要留在皇都一段时日。
他是担心自己走了,这边便会遭到皇帝的施压,最近正好无战事,他便留在这里。
镇国将军是诏月的战神,在皇都位高权重的一些大臣也有交情,七王府便收到很多的邀请帖子,都是想宴请镇国将军能到自己府上一叙。
当画从年的马车从皇都集市路过,画玄朗与画允庭骑着马在旁,那威武的样子,路遇的百姓们都会行礼,从内心敬佩与感激画府男儿为诏月国泰民安所付出的一切,只要有画家的将军在,便是百姓们安心的所在。
这一切,当然也传到了宫中皇帝那儿,更是为难,因为从百姓们的反应来看,他确实受人爱戴。
如若真的像之前所说,他硬是要将御皇柒纳侧妃的事情继续进行,画从年是不是真的要告老还乡?这对诏月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可他身为诏月皇帝,圣旨一下一言九鼎,他赐的婚,也不能不作数,不然他这个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搁?
昨日还没有个结果,就因为孟澜衣突然的不适而终止了谈话,但是到了今日,总不能一再拖着。
宫外的事情,宫里除了皇帝得到消息,还有别的人在关注着。
比如,皇后,比如御景煊,比如孟澜衣,还比如另一些人……
各有各的想法和顾虑。
御景煊是想着,如果御皇柒真的纳了侧妃,如音是不是就会对御皇柒有所失望,那么他是不是便有机会介入……
这一桩本来只是御皇柒与侍郎府千金的婚事,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期盼。
而刑部侍郎程兆瑞,在早朝过后便急急来皇帝跟前,跪地请求皇帝为他家主持公道。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不发一语,一边是朝臣的议论与他的一言九鼎,另一边则是画从年昨日表明的态度,那么坚决。
这个时候,皇太后出现了,并单独与皇帝入内殿说了一番话。
送走皇太后之后,皇帝下了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