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没有证据便是诬陷!”施玉莹仍是镇定道:“你在皇上面前撒谎,居心叵测,况且你去过之后,夙微生第二日便暴毙身亡,谁知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是故意在皇上面前陷害本宫,想要离间本宫与皇上的感情。”
如音捏着梨花一步步走近,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在她身旁停步,侧头向她。
“你又何尝不是等着陷害我呢,你连自己的夫君都算计,我为什么不可以。”
施玉莹就是想让御景煊亲自看看她对夙微生是怎样的深交之情,但如音并不下套,就算当时求御景煊,也是克制的,绝不让他们抓住把柄。
“你——”施玉莹没想到,画如音竟能直白说出这样的话。
有脚步声近了,习武之后如音的感知力定然比施玉莹这普通人强,转而提声道:“玉妃,当日我曾对夙微生说皇上是英明的国君,定然会将事情处理稳妥,给梁宁一个交代,那便代表我的信任。狱中一面,我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你此刻的指责才是对我的污蔑。”
说完她要走,眼前果真出现了一行人。
似有所感,施玉莹转回身,看到的是御景煊阴沉的脸色。
施玉莹请安之声还未落下,御景煊已对身后宫人吩咐:“送玉妃回去。”
“皇上——”
“朕晚些过去,你先回去等着。”
还想据理力争的施玉莹听闻这一句竟是一怔,御景煊已经许久没去过她那里了,瞬时喜色大于委屈,恭顺退下,临走仍是看向如音。
如音也要离开,御景煊却拦下她,屏退了旁人。
“夙微生的事,你听说了?”
“听说了。”
御景煊试图从如音的神色中看出什么,如音却只是寻常的冷淡。
“你不怪朕?若是那日朕听从你的提议将他——”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如果。”如音皱眉看着眼前人:“于私,因着以往的情分我只能道一句可惜,但立场不同身份有别,这或许就是他注定的命运,我有分寸。皇上这是不信我?”
御景煊摇头,难得见面想说些别的,如音却道:“王府还有事,如音先出宫了。”
望着人离去,男子仍立原地,“那日,还有方才,她都说朕是英明的国君,你说这是她的心里话吗?”
这自然问的是张吉,张吉斟酌小心回:“回皇上,不管七王妃所言是何意,当下都并非重要之事。施大人还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提到施启桓御景煊便面色不悦,收回目光往御书房去。
施启桓早已等候多时,看到皇帝入来的脸色,仍得硬着头皮禀告再次给夙微生验尸之后得到的结果。
“因入牢狱而害怕服毒自尽?你自己觉得这个理由能让梁宁的人相信吗?”御景煊怒望眼前老臣。
“皇上,根据验尸的结果还有推断,事实确是如此。其实,此次发生这样的事,也并非全是坏处。”
御景煊不解,更没有耐心,施启桓上前低声道:“梁宁若真要诏月给一个交代,便将七王府交出去。”
皇帝与御皇柒之间的嫌隙,施启桓看得出来。
“不可,镇国公不会同意。”御景煊否决。
“那便连画府的兵权一并收了,皇上因画府重兵在握而忧心,此次正是难得的机会。”施启桓眼中全是谋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