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江孟篱不由苦笑,被错认成京中近来连连犯案的登徒子,眼里复杂的情绪不言而喻。
一名官兵横刀斩向江孟篱,只差三寸就能断了她的一条腿,一道锋利的白光劈来,挡住官兵的刀。
不寒而栗的江孟篱,未感受到一丝疼痛,慢慢睁开双眸,望着那些玄衣简装,训练有素的暗卫,辨认出那是萧楚樾的人。
“有同伙,快抓,一个也别放过!”
带头的官兵发号施令,挑起乱战。
江孟篱死死抱着石榴树树身,就那么盯着暗卫们势如破竹,一盏茶功夫后重伤倒地的官兵们。
暗卫抱拳弯腰一拜,“迟来一步,让江小姐受惊了,还望见谅。”
她这才像树懒从树上缓缓爬到地面,询问:“你们为何跟踪我?”
“将军担忧小姐一介弱女子,路上不安全,特意吩咐属下们护送。”
江孟篱心里一暖,发现前方不远处就是嵩郡王府,对暗卫们说道:“我可否请求你们帮我一个忙?”
暗卫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恕我等难以从命,我们只听将军的命令,外人不成。”
她捡起滴血的断剑,尖锐的剑尖直接抵着自己雪白的脖颈,无奈的威胁,“你们可以走了,回去向将军复命,我已死在官兵刀下。并非你们办事不力,而是他要你们将我当外人,对我的求助视若无睹。”
“小姐,万万不可!”暗卫们个个慌了神,将军关心的人若有闪失,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我等答应便是。”
画面一转,一群黑衣人避人耳目,悄悄进了嵩郡王府。
江孟篱从暗卫们身上,要到了一管迷烟,直接吹进了容氏的房间。
待确定里头的人睡死过去,江孟篱等人轻手轻脚进门。
暗卫们守在里外,五六双眼睛盯着做事出其不意的江小姐。
只见她将特制的药水混入墨中,提笔蘸取。烛光映出她影影绰绰的影子,那不怀好意的黑手伸向了床榻上熟睡的容氏。
随后,暗卫们护送江孟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翌日清晨,春燕回巢,栖息在萧府书房的窗棂上。
暗卫们如实禀报昨夜情形,“昨晚在嵩郡王妃的屋内,属下临走前看了一眼,江小姐在她显露皱纹的老脸上画王八,只怕是十天半个月也洗不掉。”
萧楚樾笑声清朗悦耳,直言不讳,“不愧是阿篱的风格!”
。。。。。。
“篱儿,篱儿!”
沉沉的睡梦中,江孟篱重新跌入荒凉的黑夜,遗忘自己回到祸端未发生的时期,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她沉重疲惫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事母亲温柔的面容,柔声呼唤:“娘!”
李氏扶起江孟篱,笑说:“娘的篱儿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饭菜已端进你的房里,快起来用膳。”
江孟篱循着飘来的饭菜香气,洗漱一番,同李氏坐到饭桌前。
“昨天你睡得早,娘迟迟不忍打搅你,你定饿坏了。”李氏给江孟篱布菜,“在王府待了几日吃了不少苦头,你都消瘦了,娘真是心疼。”
李氏的关心温言,江孟篱看着满桌她亲手做的菜,都是她自幼爱吃的,眼眶微微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