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那么多钱?”
“这父王就不用管了,以后父王要什么跟孩儿说,孩儿给你弄。”
洒在地上的银豆子让崇信王有些不知所措,朱存枫走后,立马叫来福贵询问。
“王爷,奴婢没看到世子与外人接触,或许是梁王二人去采买的。”
“那就去问清楚。还有,把这收拾一下,单独存放。”
崇信王有自知之明,他不过是上代秦王的庶子,名义上是郡王,实际没有任何权力可言,崇信王府更是连一亩耕地都没有。他这种郡王全国到处都是,而且近些年随着明朝朝廷衰落,各地的宗亲岁禄都有所降低,郡王什么的只有表面光。
崇信王本人都没有任何权力,遑论朱存枫了。崇信王不觉得朱存枫有特殊能力,这二十年来是他看着长大的,有没有能力一清二楚。突然有人大量给朱存枫送钱,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莫非……”崇信王府唯一有用的地方或许只有郡王的头衔了,崇信王想到了很不好的事,“快来人!”
福贵着急忙慌返回,崇信王不等他开口就说道:“福贵,你派人去找一下县城里的人,打听下是不是知县在搞事。”
“王爷,具体哪一方面?”
“我要知道还需要打听么,所有事,一切不寻常的事。”
“是,奴婢这就去办。”
崇信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当地知县搞事,随着流民的增加,崇信县城愈发危险,整个崇信县城一共才一千户多点,流民就来了数百上千人,已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知县显然是拿不出钱粮来安抚流民的,那就只能将流民赶走,直接赶太危险,容易引发混乱,要是有一些有心人冲击县衙,那他这个知县就到头了。
崇信王认为知县要从王府想办法,利用朱存枫的年轻和善良,鼓动朱存枫安置和雇佣流民,为此知县不惜前期贴钱给朱存枫,而一旦流民都到了王府这边,知县就会停掉钱粮供给,那时朱存枫拿不出工钱和粮食,流民不会怪罪幕后的知县,只会埋怨王府。
或许还有更狠的,知县早就准备好了人手,将来流民闹事的时候鼓动流民冲击王府,县衙便师出有名,只要花很小的一笔钱给北边固原镇的卫所将领,就可以名正言顺驱赶冲击王府的乱民,甚至能把乱民定义为造反,平定了乱民还能有功绩奖赏。
至于崇信王府的死活,谁在乎。
想到这里崇信王冷汗直冒,再也坐不住了,登高向府外眺望,果然见越来越多的流民来到王府外,而且看样子不只是流民,连当地百姓都来了许多。
“祸事了,祸事了!这个败家子!”
朱存枫不知道崇信王在心中编排大戏,看着自发前来的流民心下欢喜,王奋平也带回了好消息。县衙那里将一块荒山以低价卖给了朱存枫,因为靠近王府,本身不允许开荒,还因为荒山土地贫瘠,没人开荒。
查看了一番地形,朱存枫反倒很高兴。山虽不大,周围并没有人家,很适合作为根据地兵工厂所在。
要搞事,搞大事,无非一只手钱粮,一只手刀兵。钱粮有平台在,要多少有多少,故而朱存枫最看重的就是刀兵。
当前还不好大范围招兵买马,那就先研发兵器,打造兵器,做到枪等人,而不是等要的时候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