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雪青没再推辞,在菜单上挑了几个菜,“这里我常来,菜色都很不错。”
服务员离开后,包厢内跟着安静下来。
蒋雪青打开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清酒,尝尝?”
谢濮接过去一杯,先是闻了闻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酒气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花果香气。
蒋雪青看他的动作,觉得好笑,谢濮平日工作稳重,很少像这样孩子气,“你可以试一试。”
谢濮抿了一口,没多喝。
蒋雪青则是一饮而尽,而后道:“我听说,靳隼言的订婚宴取消了。”
酒香味在口腔里散开,并不辛辣,有点甜,谢濮没从蒋雪青这句话中听出任何情绪,正要开口,又听他继续说:“所以你们重新在一起了?”
谢濮手指蜷缩,也一口喝干净杯中的酒,然后点头,用在一起来形容他和靳隼言之间的关系不太贴切,可他暂时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
得到肯定的答案,蒋雪青自嘲地笑了笑,“你比我幸运,靳隼言当年可没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他想起自己被送出国前,曾托人给靳隼言捎话,想要在离开前再见他一面,但靳隼言没到机场送他。
或许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输了,他所执着的过去对靳隼言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蒋雪青还不知道关于靳隼言身份的事情,谢濮想告诉他真相,可又想起靳隼言和他说过的话,另一个靳隼言已经死了,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蒋雪青,会不会让他很难过?
谢濮兀自纠结,直到服务员端上菜,蒋雪青吐出一口气,不见刚才的落寞模样,“好了,不说那些,先吃菜吧。”
如蒋雪青所说,这家餐厅的菜色很好,谢濮很喜欢,每道菜都尝了尝。
蒋雪青是爱喝酒的人,喝酒这种事有人陪着很好,尤其谢濮很呆,给他倒酒他就喝,没喝几杯,人已肉眼可见的醉了。
吃到中途,谢濮伸手在桌上抓了两下,什么也没抓到,有些疑惑,“酒杯、酒杯怎么有两个?”
好像醉得更加厉害了,蒋雪青思忖待会得给谢濮叫个代驾,正想着,谢濮的手机响了。
谢濮动作迟钝地翻出手机,接听后喂了一声。
“怎么声音这么奇怪,你在做什么?”
听出来是靳隼言的声音,谢濮唔了下,实话实说:“和蒋医生吃饭,我们喝酒了。”
“蒋雪青?”通过手机,靳隼言的语气好似有些冷,“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谢濮老实报上地址,挂断电话后,他还想找酒杯,被蒋雪青拦住,“你酒量也太差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喝酒了。”
想着靳隼言要来,蒋雪青紧急打扫战场,把显眼的空酒瓶都塞到桌子下面。
做完这些,再一看,谢濮趴在桌上睡着了。
蒋雪青靠在椅背上,他酒量好,清酒度数又不高,喝了跟没喝一样,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觉得奇怪,谢濮明明是他的情敌,他竟然不觉得讨厌,他在心里琢磨这是因为什么,但到底没想出来。
靳隼言来得很快,进包厢后先是确认谢濮的状态,然后才看向蒋雪青,兴师问罪一样,“你故意灌他酒?”
“你这就是冤枉人了吧,难不成是害怕我对他做什么?”蒋雪青冷眼斜过去,“放心吧,不过几杯清酒而已。”
靳隼言脱掉外套,盖在谢濮身上,把人拦腰抱起,谢濮因他的动作睁开眼,好半天才确认面前的人是谁,喊了声靳隼言。
蒋雪青抱臂,冷眼看着两个人的亲昵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