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受害者!她一时气结,只能气恼地瞪着他……的下巴。‘你放我下来!’士可杀不可辱!
‘别动。等一下血又流出来。’他低头警告她,一边大迈步地往前走。
她挣扎一下,发现鼻血真的还在流,只好乖乖地窝着,改为动口。‘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这回真的停下脚步,低头瞥了她一眼,她只来得及短暂地瞥见他脸的全貌,这男人……好斯文!看起来完全不像会这样粗鲁抱起女生的人。不过他的动作虽然很快,却也没弄痛她,至少没加重她的伤。
她的脸微微地红了,刚刚那样骂他会不会太凶了?
‘去保健室啊,难不成抱你进洞房?’他讥诮地说。
这下她的脸整个胀红了,不过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气愤!
‘你这无赖……’
‘小心脸那么红,血液都往鼻子冲,你会流更多鼻血。’他冷静地提醒。
‘你……’既然知道干么一直惹我?!
说话间,保健室已经到了,他直接把她抱进去,跟值班的护士打了个招呼。‘她流鼻血,还有些外伤,麻烦你了。’
被放到床上,护士阿姨赶紧过来接手;这时伍书玫忽然叫道:‘啊!我的画册……’
‘我会帮你收好的,你休息够了再走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抹好笑的神情,让她看得都呆了。
他的目光好怪啊!那样的带着兴味,带着讥诮……
这男人……到底是笑她还是帮她啊?
‘唉呀~~怎么摔成这样?’护士阿姨卷起伍书玫的衣袖说。
直到这时,伍书玫才开始觉得伤口痛了起来。
但是他……他是谁呢?穿蓝色运动服的又是什么系呢?
天哪!就算他是大四,还比她小哪,她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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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当伍书玫终于获准从保健室出来后,立刻回去运动场找人。偏偏人去‘场’空,所有的比赛都结束了,她的画册跟着也消失在运动场上。
记得护士阿姨还啧啧称奇,直说被篮球K到像她这么严重的,真是前无古人哪!她身上那为数不少的擦伤,加上狂冒的鼻血,教她足足躺了一个钟头。
唉呀~~都是那个臭男人!
她在树下坐得好好的,干么把球往她这边打,让她‘红云’罩顶,痛下欲生。
休养了一天,她因为不放心自己的画册,今天又寻来了。
跟平常一样,运动场上满满是人,但却没有那男人的踪影。她在旁边枯等好久,手边又没有画册可以画,简直无聊死了,干脆跟着下去运动场跑步。
跑着跑着,伍书玫发现有个男人很怪。那男人长得颇高,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她注意到他每天都来,且都穿一样的运动服、拖鞋,缓缓地在跑道上走着。
跑道上有很多慢跑的人,也有很多疾走的人,但没人像他那样用龟步缓缓而动。那么高大的男人,看起来好年轻,才三十岁左右吧,却那样没元气。
‘红衣男……’她偷偷帮人家取了个代号,事实上她这阵子天天都来,观察到形形色色的人,实在挺好玩的。
她跑步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就保持在红衣男身后一点,亦步亦趋地跟着人家。正当她看得出神时,一只手按上她的脑袋,随即将她脑袋往后一扯。
‘你干……’什么?!她正要骂人,一朵白云……呃,是痰!从她的眼前堪堪飞过。
只差那么一点点,那口痰就会直接吐在她脸上了。
天哪!她这几天一定犯太岁,犯小人,犯衰鬼,不然怎么会这样?
‘女孩子不要骂脏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不疾不徐地响起。
伍书玫抬头一看。‘我……是你!’那个K她一球的男人。
他挑了挑眉。‘这么想念我?’
‘想念?’她跟着他的目光抵达她紧抓住他衣襟的手,那两只小手的主人好像是她自己哦~~随即赶紧放开。‘我是说你终于出现了!你那天说要帮我收画册的,结果我怎样都找不到……’
出版社这两天就要她的前几份画稿,她搜集了半天的东西都不见了,怎么开始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