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她发生关系了就在想离婚。”
那天我没有进一步给她建议,萧梓言其实不需要建议,除了激情犯错,她有数得很,有数的女人要的也许只是陪伴而已,我在她家里一直陪到我们各自都要上班。
夜里回到家,我开了邮箱,看到尚宛发来的邮件,里面很多关于这次征招高校实习生的材料,尚宛在邮件里说,如果感兴趣,发一份简历给她,如果可以带一份以前的作品更好,她会转交HR报备,然后我们再具体谈一谈看去哪个部门实习等等的具体事宜。
我暂时不知道怎么回复,也还没决定去不去,我的内心是想去的,理由很简单,它让我离梦想更近一步,也因为尚宛在那里。
况且是她主动来邀我,这让我觉得有点点被偏爱,尤其是,在我做了那样的事并惹怒她之后,她也没有收回先前的话,依然还想招我去实习,这让我松了口气。
犹豫的原因也很简单,我就是怕自己藏不住拙。
建筑我已经丢了很多年了,虽然也一直有关注些行业动态,闲时翻一翻以前的书,但又怎么能和别人比呢?
还要以前的作品……在莱斯的时候倒是有些设计图稿,低年级的也谈不上多复杂精细,况且也有些年头了,行业在发展,建材、理念都在更新,那些东西就怕早就过时了。
报名截止九月底,十月开始面试、上岗。
我想了半天,只给尚宛回了句“收到,多谢。”我还不想表态是去还是不去。
她的回复很快过来了:早点休息:)
就那一句,搞得我一直到躺在床上了还不时傻笑一下。
那晚我想,我可能挺喜欢尚宛的,那种喜欢。
可那是我的秘密,我想,那秘密就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可我也不知道,萧梓言是不是曾经也想,她和灼冰的秘密就她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不管她是否这样想过,现在事与愿违,就在她考虑着将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小,用最低调的方式处理好这事时,偏偏出事了。
她先生也不是个简单人,家门口看见自己老婆和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亲亲我我后,也系统展开了调查追踪活动,据后来萧梓言说,这些活动具体包括,找公安朋友调出萧梓言的开房记录,拉萧梓言手机账单流水,佯装上班,实际在家附近蹲点,跟踪萧梓言,查她白。天。行踪,等等。
总之,这位R市新闻台记者用了短短五天时间,不光掌握了萧梓言和灼冰偷情的证据,还把灼冰调查了一下,随后本着知法不犯法的原则,勒令萧梓言,要么换个节目档期,要么辞职,回家生孩子。
在记者先生看来,萧梓言出轨女人是一时失足,在直男记者先生看来,出轨一个女人,好歹没被玷污,收了心回来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萧梓言,好好回归家庭,好好生孩子,可以不计前嫌。
要是不答应呢?那得让你萧梓言和灼冰都名誉扫地。
一个是R市名主播,一个是画廊老板,还是尚古捧着的画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吧。
记者先生坏吗?只能说,人被逼急了,邪恶的种子便找到了温床。
萧梓言坐在窗前的逆光里,抱着膝,不哭也不闹,半晌,“大不了我换个城市,重新开始,只是担心灼冰。”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下意识走到窗边,挑起窗帘往下看了看,生怕她那失心疯的老公蹲在我家楼下。
阿佑绷直了上身坐在沙发上,手撑在膝盖上,“他这构成威胁恐吓了吗?”
我转回身,“要打官司不也是把事情闹大了,只要梓言姐不答应,他巴不得闹大吧。”
我突然想起灼冰背后的那个人,那辆轿车,倏地抬起眸,“阿佑……”突然又不知道在萧梓言面前怎么说这事,一咬牙,反正上次喝醉了也都说了,“灼冰背后那个人,是不是能压住这事?”
大家都惊得抬头,大概那个名字从每个人脑子里平行着过了一遍,但没人敢提。
我是不相信了,因为尚宛亲口对我说过,她和灼冰没那关系,所以我敢提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