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尚宛,按照她签署的保密协议,出事后她主动提出离开尚古,但大伯和董事会成员都表示希望她继续留下来,她思考良久,也考虑到我的情况,暂时决定在纽约开设自己的设计公司,以合作的形式与尚古保持商业联系,不排除将来被尚古收购合并的可能,而她团队的人才,景怡、老J、Phil等,都愿意出来替她做事,尚宛也都将他们办了过来。
我也在课余时间帮她的公司打杂,无偿,说多了都是泪。
而那对苦命鸳鸯灼冰和尚如……唉。
灼冰自然是被“押”回了意大利,再也来不了中国,她也没必要再来了,尚如跟着她去了欧洲,也不愿意再回尚家。
九年间毕竟发生了很多事,她们也需要时间彼此再去了解和适应,重新开始。
而对于灼冰,我还是有意见的,不为别的,就为她欺负了我老婆那么多年!看我常常把“好好做人”挂在嘴边,我跟尚宛说,灼冰接下来才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而我们将来欢不欢迎她,就看她改造的程度了。
嘴上虽这么说,我也知道,她和尚如真是一对可怜人,人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且只有那么一次,她们被这么残忍地蹉跎了十年,着实让人扼腕。
这一年的事情就交代到这里了,我换好衣服,去机场接尚宛。
来一碗非要粘着我,我没带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二人世界多么难得。
演唱会六点开始,七点半结束,老来和小来(来一碗)在家做饭,我带尚宛去露天演播场与萧梓言会和。
今晚休斯顿十九摄氏度,湿润而温暖。我刚到到达大厅没多久,就见尚宛戴一墨镜,徒手拎着登机箱,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地走了出来,敢情从公司直奔机场的,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等等!怎么旁边还有一人!我定睛一看,景怡也来了!
“你你你!你怎么也来了!”我捶胸顿足,又转向尚宛,“说好的二人世界呢?!”
她咧嘴一笑,云淡风轻。
刚谈恋爱时的温柔都是假象,尚总就是尚总。
“儿子呢?”她问。
“……在家做饭!”
“啥?”景怡接道,“我以为做饭的是来叔叔?”
“大人说话,小丫头片子插什么嘴?”我接过尚宛的箱子,“我说,快点找个女朋友,别老给我们当电灯泡。”
“哎哟你还好意思?当初把我老板拐走了,那么长时间还瞒着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我那会儿跟傻子似的!”景怡果然是当大秘的人,嘴皮子越来越麻溜。
“行了行了,”尚宛停下来,鞋跟漂亮地一转,摘下墨镜,冲我娇媚一笑,“要不要抱抱啦?”
不光要抱抱,还要亲亲举高高呢!
“瞎了。”景怡拿包往眼前一挡。
我们赶到现场时,萧梓言已经在入口处等我们,她这一年恢复得不错,还是像以前那样明艳动人。
我们是VIP亲友团位置,一切都安排得很好,给阿佑的鲜花也已经在路上准备妥当。
现场布置得很燃,这次一同来演出的,除了几个选出的新秀,还有几位当今话语歌坛的实力唱将,非常值得期待。
尚宛和景怡张罗着给大家买些饮料和粉丝助阵用品,我跟萧梓言去后台看阿佑。
这家伙,一年来顺风顺水,总算让她唱出头了。我看着她夸张的妆容,开心得大笑,萧梓言也跟着我笑。
“哎哟喂!得得得,子曾经曰过,笑容就是最好的礼物。”阿佑一张嘴,就还是那德性。
“诶?说得没错,我都帮你想好回礼了,今晚帮我搞一张刘如英的签名照怎么样?”我腆着脸问。
阿佑摇着头,叹口气,“唉,虽然有点丢人,但我勉为其难吧。”
“谢小主!小主今晚旗开得胜!”
今晚的演出可没有胜败输赢,我指的是别的事。
我们在后台闹了一会儿,快开场了,我和萧梓言回到座位区,尚宛和景怡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