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不自觉的就搂住了他的腰,越来越紧,好象只有如此心里才会塌实一些。身边的他含混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就轻轻推开她,接着双手去解她的外衣。田丝丝整个人立刻就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对面的他好象也有些紧张,呼吸粗重起来,哆嗦着双手又去解她仅余的胸衣。田丝丝稍微有些宽慰,幸好还有盖头否则自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正当心里翻江倒海起伏不定时,外面穿来一声尖叫:“有贼呀,快抓贼呀!”田丝丝不禁有些扫兴,她听出这是那两个在洞房侍侯自己的婆子的声音。可接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耳膜:“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我追。”
天呢,这才是张生的声音,那身边的这人又是谁?田丝丝慌乱的摘掉盖头,就发现一张猥琐的脸正淫笑着看着自己。又惊又怕,不由惊叫起来,连声音都变了味儿。这时她甚至开始埋怨父母,为什么给了自己如此坚韧的神经,要是现在能晕过去可就太幸福了。
外面远远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兄弟们洞房就闹到这里吧,咱们先撤。”屋里这位失望的嘟囔着真他妈扫兴,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再然后狂笑声渐渐远去,只能听见自己的张生疯了一样冲进屋子,嘴里嚎叫着:“赵云飞,你个狗娘养的,你生儿子没**。”哪里还有一点平日的斯文风度,双目赤红,歇斯底里,简直就是要吃人的野兽。
田丝丝有些惊骇的望着他,从没看到他这样失态,这样不顾斯文的大声骂人。可是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于是哭声与骂声就成了田丝丝洞房之夜的主旋律,至于那些闹事的人早就毫发无损的跑没影了,可能此刻正在哪个地方得意的笑呢。
第一章 谁与争风 上
唐朝,史上最昌盛的国度、最旖旎的时节。在时间与空间的坐标上,唐朝和长安交汇而成的是一个让美恣意盛开的地方。如日中天的国力、血脉旺盛的生命力、八面来风的宏大气度共同绽放出一朵盛世之花。
然而日中则仄,月满则亏。每个王朝也自然有它的兴衰历程,大唐也无法逃脱这样的规律。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般眨眼就到了到了唐僖宗中和四年。席卷天下的黄巢之乱在各种势力的联合镇压下告于失败。
日薄西山的大唐帝国虽然又得以苟延残喘,但笼罩在皇权之上的最后一丝温情面纱也被掀去,野心家们纷纷粉墨登场。藩镇之间互相攻伐,战争不但没有止息,反而愈演愈烈。
乱世之中,人的生命朝不保夕更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自然也就没什么希望了。此时穷人还是要为生存拼命,衣食不愁的富人们则大多沉溺酒色,追求感官的刺激以至享乐之风盛行。
这正是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世界对于没有希望的人而言也不过是沉醉的快乐与自我遗失。
本书的主人公赵云飞也是一样,相比之下他更加的胡作非为,拿人家的新娘取乐对他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罢了,管别人是高兴还是难过呢,自己高兴最重要。
即使胡闹也是需要资本的,否则怕是早被打完棍子扔大牢了。偏偏闹事的这几个人就有这样的资本,各个背景不凡身世显赫,说起来长安城里敢为这点事动他们的人还真没有。
没有人天生就是坏孩子,赵云飞也是如此。他自幼就聪慧过人勤于诗书,且能做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这样的天资用于读书想不成名都难,可是就当每个人都以为他会继续下去考取功名出将入仕的时候,他却做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把所有的书付之一炬,自此流连于赌馆青楼且乐此不疲。其父赵尚虽然严厉却也拿他没法,教训几次之后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即将升起的一代才子,就此堕落红尘,令人扼腕叹息。但赵云飞却我行无素乐在其中,后来又结识几个同道中人,渐渐风流之名遍于长安。
他的第一个朋友柯义衡,其人生的面白如玉,妩媚处有如女子。但却性如烈火,言语上稍有不如意就要拳脚相加。曾经一人独斗二十多泼皮无赖,且打的他们鬼哭狼嚎,自此群贼皆破胆。其父身为禁军统领,专门负责保护皇帝,他这也算是家学渊源。
第二个叫杜尚玉,也就是调戏人家新娘子的那位,其貌不扬矮小猥琐,却最为贪花好色,是十足的好勇斗狠之徒。其父为京兆尹负责京畿大小事务,是名副其实的县官不如现管,他能如此有恃无恐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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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谁与争风 下
既然享乐的风气如此浓厚,精明的商家又怎会放过。于是城中最多最热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游乐场所。
长安西市的桂安坊是青楼最为密集的地方,这里完全失去了白天与黑夜的界限,人们不分昼夜的到此寻欢作乐。夜幕降临时分,各种颜色的灯笼纷纷亮起来,朦胧的光影都带着无法言喻的暧昧,撩拨着人们心底最深处的**。深入其间,欢笑声,痛苦又似欢快的**声不绝于耳,构成了这夜里奇特的风景。
这些去处里面,最有名的当属“虫二楼”了。楼如其名,果然是風月无边。不说汇集了全国各地的美丽佳人,就是那富丽豪华的摆设也值得大把的扔银子。有钱有势者当然要住最好的房子,睡最美丽的女人,非是如此怎能让他们感到成就感呢。
这样的地方赵云飞当然也不会放过,事实上他正是这里的长客,其中的兰珠姑娘就是他的专宠。
又是夜幕降临时分,酒食餍足的人们蚁附而来,赵云飞三兄弟也旁若无人的走在人流里。见到他们,大多数人都不自觉的躲远了些,生怕什么地方触怒了这几位小爷。那后果绝对不是闹着玩的,除了杀人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直看到他们走了进去,这些人才算松了口气。可是功夫不大,就看到他们又面色阴沉的走出来。有人只是好奇的多看了一眼就被杜尚玉一顿臭骂。
虽然赵云飞几人家事背景不同一般,但毕竟还不能只手遮天,他们也有不敢招惹的人物。虽然敢把工部尚书元浩的儿子打的爹妈都认不出来,却绝不敢碰一下宰相的儿子柳宏。
今天碰上的偏是柳宏,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他对兰珠上下其手,大肆轻薄揩油。赵云飞却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含恨而出。
一直走出桂安坊,杜尚玉不忿的站住说道:“柳宏真是欺人太甚,明知兰珠是谁的人,偏要点她,这不是有意要我们难看么?”柯义衡道:“他就是要告诉大家,他柳宏才算是长安第一公子。”
想了想,杜尚玉又变的气馁起来:“算了,我们确实惹不起,还是回家吧!我家的春红伺候人也是很舒服的。”柯义衡最看不惯他这种性格,骂道:“你除了欺软怕硬还能干点什么?想回去快滚,别在这让我看着闹心,真是个脓包。“
他脸上的不屑,语气里的嘲弄让杜尚玉大为恼火。本就十分嫉妒柯义衡的英俊潇洒,偏他又总是一付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为此两人没少动手,只是每次都是被痛揍一顿,现在是不敢先启战火了。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你不还是灰溜溜的出来了,厉害怎么没见你上去教训柳宏。”
更加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柯义衡道:“硬碰是你这种蠢猪干的事,我们混这么久靠的可不是这个。”杜尚玉追问道:“那你有什么计策?”见柯义衡也没话了,杜尚玉不由洋洋得意起来,占次上风可不容易。又摆出一付看着就假的笑容对赵云飞道:“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
每当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就把希望寄托在赵云飞的身上,而他也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只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成为这些人中当之无愧的首领了。
看他们吵完想起自己了,赵云飞才淡然道:“古人云:匹夫见辱,挺身而起,拔剑而斗,此不足为勇。我们当然不能和他硬碰。”斟酌了一下问道:“我问你们,柳宏可曾发现咱们进去了?”
呸,杜尚玉淬了一口道:“他正被兰珠挑逗的神魂颠倒,**焚身哪有精力注意咱们。”说到兰珠更是生气,又淬了口唾沫骂道:“兰珠那贱人卖弄风情的样子看着真让人恼火,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奇怪了看了他一眼,赵云飞道:“她们就是卖笑的,碰上这么有身份的客人当然要竭尽所能的表现了,这值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