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就嫁给我吧!”赵忆丛拿着那枚玉佩在手里把玩着:“这个很漂亮,你既然随身携带应该是很有意义的东西吧,怎么这么轻易就拿出来了。”张蕴道:“再珍贵也只是个物件而已,永远比不上人珍贵。苗显救了哈娜半条命把这个给他也是应该的,虽然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你的母亲不是早就去世了么?唯一留给你的东西怎么也不珍惜,由你保管说不上哪天又大咧咧的拿出去了,还是我保管吧。”赵忆丛不由分说,又揣在自己怀里。张蕴急道:“我才不用你管呢,快拿出来。”
赵忆丛得意的双手抱胸:“想要就自己来掏吧。”张蕴跃跃欲试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上一个青年男子胸口去掏东西,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最后一跺脚:“那就放在你那里吧,如果丢了看我怎么对付你。”赵忆丛更是得意:“想要这个就让你未来的丈夫来找我吧,不过看起来有点困难,我是不会见他的。”张蕴默然无语。
天明时分再次上路,走到曲靖城,赵忆丛停下来对众人说道:“这么多人去太和城目标太大了,而且也毫无益处。再者离开光州这么久也应该回去报个信了。”顿了一下又道:“我与苗显带着哈娜去太和城就行了,你们在这里继续北上经新义州回去。”
张蕴有些担忧:“不知太和城里是什么情况如何,你们三个人去一时遇到危险怎么办?”这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有时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赵忆丛笑道:“如果真遇到危险,多带你们几个人就能对抗整个南诏了么?多你们几个只会让我多份担心而已,而没有实际益处。”虽然张蕴担心苗显不可靠,可是她也知道这是赵忆丛没有选择的路。而赵忆丛的话也有道理,多几个人只能添乱而已。此刻她也只能祈祷一切平安了。
路越来越宽敞平坦,行人车马也多了起来。路上不断的和苗显打听南诏的风土人情,逐渐也有了很多了解。即将到达的太和城虽然不如长安那样名声在外可也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作为南方的一个经济中心每天来往的人很多,特别是在北方动乱后有大批的富人迁居此地,使之更加的繁荣。
渐渐话题就转到了那个神秘的南诏公主身上。赵忆丛很有兴致的问:“听说南诏这些年不断对外用兵,已经平定了周边大多数国家,你对那个公主了解多少。”
沉吟半晌,苗显缓缓说道:“太和公主以前一直默默无闻,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直到三年前她突然横空出世,皇上钦点她为元帅率军出征,历经大小百于战没战必胜。兵锋直指南海,若不是有大海阻挡恐怕到现在还不会停止用兵呢?现在国内已经把她当作了神一样的人物,认为她是上天赐给南诏的宝物。有了她南诏将会成为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取代大唐的地位。国内鼓吹进攻大唐的呼声甚嚣尘上,我看也是早晚的事。”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她依然保持着神秘,据说除了很少的几个人外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我也只见过她在民众中出现一次,不过她那种气质是没法模仿的,有着一种让众生倾倒的力量。”
赵忆丛点点头:“你对她也很神往吧,如果有选择你是否更愿意为她效力?”小心的看着他一眼,见面色如常,苗显放下心来道:“不是的,公主虽然也很有才华,可是她带给人的压力太大了。寒冷异常,人想仰望她却不敢接近她。而大人你很安宁,在你身边我感到安全感,好象没什么事是你应付不了的。如果公主是寒冷的冰,那你就是和煦的春风。一个肃杀一个柔和,相较而言还是大人吸引我。”
“如你所说,再寒冷的冰块也会被春风融化掉的,难道我能打败太和公主不成?”赵忆丛笑道。不过是随便的一句话,却让苗显思索了半天。最后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想大人的能力可能不弱于她,可她有整个南诏的支持,实力相差太大,大人显现想打败她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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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识 上
太和城,几乎就是长安的小型翻版,格式布局无不相似。有那么一瞬间赵忆丛甚至觉得时光倒流,自己正走在盛唐的长安街头。可时光流转曾经盛极一时的大唐早已是渐渐落下的夕阳,只剩最后一点余辉供人想念。这里却依然保持着旺盛的活力,街上到处可见汉人、苗人、吐蕃人甚至是天竺大食人悠闲走动或是操着各式腔调大声交谈。
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苗显并没太关注这些小声说:“哈娜这几日的情况更差了,我们还是快去找我师傅吧。”听到这个,赵忆丛也没心情去看下去了。
街上人烟稠密,马车行走的异常缓慢,整整两个时辰才抵达南诏国师石义的府邸。相对而言这里比较冷清,大部分高宅大院都深锁着黑漆漆的大门。可能是属于官员比较集中的地区,而对于官员们不管在哪里老百姓都是敬而远之的。
打量了一下大门,苗显略带紧张的上前叫门,可能和守卫还算熟悉并没什么留难就去帮他通告了。恰在此时从门里又走出几个人了,见到苗显很是惊讶,围这他亲热的问这问那,倒把赵忆丛冷落到了一边。直到把他们应付走,苗显解释说这些都是拜月教的教徒,还以为自己是教主的得意弟子,所以才这么亲热。这也是人之常情,赵忆丛道:“你不用解释那么多,还是想想见到你师傅怎么办吧。”
苗显立刻变的忧心忡忡,见他这样赵忆丛的心也开始忐忑不安了。不大会儿,有人出来带两人进去。总算放下一点心,起码可以见到人了。
国师府占地极广屋宇连片,快转迷糊的时候才停在一个幽闭的小院。整个院子大半全被水池占据,一道回廊像浮桥一样从门口到池心折个弯连接到了另一头的屋子前。
屋子里一片寂静,一个清癯的老者手上端着本书凭几而坐,后边是小山一样的书架。再看整个书房素朴异常,除了一排翠竹再无其它装饰。倒是他身边的那个花衣少女引起了赵忆丛的兴趣,胖乎乎的脸蛋,略显臃肿的身材,再配上那件花格衣服简直俗不可耐,可她偏偏有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一望之下心仿佛也变的清凉了。
炎炎夏日,水面的风通过敞开的窗吹了进来,刹那间就消除了自外面带来的热气。离老远,苗显就恭敬的跪了下来:“师傅你老人家还好么,徒儿回来了。”石义枯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跪了半天仍旧没有动静,苗显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又硬着头皮往前挪了几步:“我一个朋友的亲人误入了桃花瘴,我想只有师傅才能救她。”
“我早就不记得还有你这个徒弟了。”石义终于有了反应:“你认为自己还有求我帮忙的资格吗?即使你死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管,更何况是你的朋友。”说到这里时轻蔑的看了赵忆丛一眼,又道:“让你进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以后滚的远远的,别来找我。”
无论苗显怎么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石义依然冷若冰霜不为所动。“生命是高贵的,靠乞求和怜悯得来也也不值得值得珍惜。”赵忆丛拉起苗显道:“够了,我们走吧。”接着对石义说声打扰步履之后坚定的向外走去。
“等一下。”身后一个如黄莺出谷般美丽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直默不做声的花衣少女轻声对石义道:“老师,不管苗显有什么错,那个小姑娘是无辜的,你救救她吧!”听到她说话,石义脸色登时缓和下来,竟似有了笑意:“既然无颜求情,我就看看。”说着示意把病人带过去。
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石义就立刻改变了态度,这让赵忆丛有些不敢置信,一刹那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花衣少女眉头一蹙:“你不愿意?”这才相信是真的,急忙把哈娜抱过去。
“她治的太晚毒气已入肺腑恐非药石可救了。”石义看了花衣少女,见她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只好摇了摇头:“那我就用金针拔毒之法吧,时间拖的久些却能永除后患。”接着就把众人打发到外面。
凭栏望去,池里的荷花盛开,风中传来阵阵幽香,这盛夏的午后总是让人泛起如烟如雾的愁绪。呆站了一会儿,苗显道:“公子在这里等吧,我出去开间客栈。”言罢走了。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再呆在这里简直是种折磨。
整个院子仿佛是与世隔绝的两个天地,没有人迹,没有喧嚣,有的只是亘古长存的寂静。花衣少女立在不远处饶有兴趣的观赏着水面蝴蝶的蹁钎,脸上的笑意若有若无,仿佛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你是否应该说点什么,汉人应该很有礼貌才对。”过了会儿,花无颜轻声说道。
这才觉悟过来确实应该向她道谢,奇怪一向不犯低级错误的自己今天为什么总走神呢?难道太担心哈娜了。赵忆丛很正式的一揖到底:“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没什么。”花衣少女神色淡然,静了一会又道:“你会武功,而且是个高手。”语气里透着无比的自信。赵忆丛无所谓的答道:“我是会些武功,不过不不知道是否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