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谏重新坐回去笑道:“其实我对他也不甚了解,只是不觉间就相信他一定能够胜利,可能是他从前的表现太出色了吧!”似也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了,尤其是在另一个同样出色的年轻人面前,不由又补了一句:“其实你也不错,年轻才俊,若是由你来做这些事情可能也是做的到的。”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去:“现在彻底放心了,我回去耐心等消息。”
看着他急匆匆的走远,方不凡不由苦笑:“可能做的到终究只是种可能,赵忆丛啊我终究是比不了你。”呆坐了一会儿,把碗里的茶一饮而尽,大步走出营帐:“不到最后怎知谁来是胜利者,如你所说我们都在渴望一个结局,虽然那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终究还是要走下去的。”
最近郑注的心情遭透了,与其他人相比,自己的处境是最恶劣的,独自抵抗南诏精锐部队的攻击压力可想而知,为了保存实力,自己是一退再退,甚至连老家都让了出来,可花无颜的步伐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看来进攻兴元是迟早的事了,那时自己可以说是退无可退,只能拼老本了。
原先设定的的众人合力抗敌的局面最终还是没能出现,其他人也受到了攻击,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分兵救援自己的。冥思苦想之后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光州身上。只是派出使者多日,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过来,让人焦躁不已。若此刻知道方不凡与刘从谏为了谋取更大的胜利而故意拖延时间,估计更是要气的吐血三升了。
占领凤翔第三天,花无颜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石义果然不辱使命成功说服了渤海和高丽两个国家参战。如此一来南诏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而不用顾虑中原诸雄的联合。至于共同瓜分中原会使南诏获利减少,花无颜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张全义和李朔岂是这么容易战胜的,高丽渤海最终还是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占领中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虽然不能打败张全义和李朔,但是给他们造成极大的损失并牢牢拖住他们却是一定的。这样的情况也正是自己想看到的,他们拼的两败俱伤就是南诏平定中原之日,甚至可能顺便把渤海高丽也一并纳入版图。
收回心思,花无颜又不由皱起了眉头,郑注这个敌人实在太狡猾了,至今仍是躲躲藏藏,就是不肯光明正大的与自己一战。南诏空有大军却无着力处,虽说占领了不少城池,可是只要敌人主力仍在,那战争就不会结束啊。
这还不算最让自己难受的,因为早晚他会退无可退不得不与自己决战。最让人头疼的是他每让出一个城镇都会把粮食搜罗一空,只给居民三天口粮。闹的自己每占一地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一帮饥肠辘辘的贫民。想要不管不顾却又不行,毕竟要想长久的占据中原收取民心就是必须的,否则激起民变那可真就寸步难行了。
虽然不能不管,可是全管也是不可能的。跨国远征,粮草补给可以说是最重要的生命线,不能因敌而食已经是巨大损失,再养活几十倍于士兵人数的平民简直不可想象。经过多日谋划,花无颜终于狠下心来下了死命令,每人发放三天口粮后赶出城去自谋生路,终于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虽说仍是不妥,可总比直接杀光要温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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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归来
我想起了浮泛在生与死的川流上的许多时代,以及这些时代之被遗忘,我便感到离开尘世的自由了。
窗外的阳光亮的刺眼,醒来的一刹那赵忆丛有些恍惚。一切依旧,这还是从前的世界。钟奇微闭双眼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似睡非睡。李青趴在自己的脚边,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看的出来自己昏睡的这段日子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身体只是稍微活动了一下,李青就被惊醒了。看见赵忆丛那双清澈的眼睛正望着自己,而脸上依然是那样熟悉的笑容时,猛地站了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见她沉默不语,赵忆丛微笑着说道:“怎么,不认识了?”
啊,李青缓过神来,惊喜无限的跳了起来,哪还有半点庄重的样子。这叫声也惊醒了门边的钟奇,看见赵忆丛醒来,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过来问候,而是出门去叫苗显。
“我昏迷多久了?”赵忆丛想伸手去拉李青,却牵动了伤口,痛的直呲牙。李青忙道:“你伤还没好,别乱动。”说着坐在床边,任他拉着自己的手,不敢有大一点的动作。
“你一直都在么?”赵忆丛轻声问道。
“不是的。”李青摇头道:“我和其他人分别过来照料你,只有钟奇遵照你的吩咐每天都在。”
哦,赵忆丛点点头:“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光州一切还好么?”
“才醒过来就关心这些呀!”李青显得有点不高兴了,不过还是答道:“一切都很正常,大家都很尽忠职守,甚至比从前还要尽责呢。”
两人聊天的功夫,苗显得到消息赶过来,替赵忆丛把脉之后喜道:“脉象渐趋平稳,看来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只需安心修养就是。”
不大工夫,得到消息的阳城等人也从各处赶了过来,见到赵忆丛无事,自是皆大欢喜。虽然感觉很是疲惫,可赵忆丛还是询问最近的局势如何,这才是最关心的问题。
众人叙话暂且不表,且说光州驿馆里正有人在焦虑的走来走去。此人就是郑注派出的使者,肩负着说服光州出兵相助的重大使命。可是来到光州之后,除了第一日主管政务的阳城接见了一次之后就再无消息。几次忍不住想主动去节度使府查探一番,可是想到第一次进去时遇见的那个脸上毫无表情,眼睛里充满杀机的女人就有些泄气。那根本是对不共戴天的仇人才有的恨意,使者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的最了她。
这天正在屋子里哀声叹气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召见的传唤,使者整理一下衣衫急忙根着传令兵走了。
节度使府,赵忆丛平躺在床上听李青读完郑注的书信,沉吟了一下对使者说道:“国难当头,本应共抗外侮,可是我光州羸弱已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请回去替我向郑大人致歉,此事实在是爱莫能助。”连续说了这么多话,赵忆丛脸色更加难看,声音也变的有气无力时断时续。
见他根本不听自己得条件就直接了当的出言拒绝,使者大急,上前一步道:“若是从前的光州,自然如大人所说的羸弱无力,我们也不会寄予厚望,可是自从光州被大人统治之后,就变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大人本身的事迹都在外面摆着呢,就算我们对光州没有信心,因为大人的关系也变的充满信心。因为大人本身就是个创造奇迹,变不可能为可能的人。所以请大人还是再考虑一下。”
赵忆丛虚弱的摆摆手道:“承蒙郑大人如此看重,实在愧不敢当,如果他只是让你带来这些话,我想你可以回去了,对他的处境我表示关切,可确实是爱莫能助。”
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的机会,使者如何肯就这样算了,何况看赵忆丛的身体情况很差,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啊,恳切的说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家大人当然知道光凭这些话是不能打动赵大人的,他还托我带来一些不便于写在纸上的话。”
顿了一下见赵忆丛没什么表示,只好自顾说了下去:“如果得大人之助成功击败南诏收复失地,我家大人愿助赵大人你平定整个江南,到那时大人你将一跃而成为足以匹敌中原诸侯的强者,而且为了表明我方的诚意,郑大人愿把自己的长女郑子夜小姐许配给大人,两家结成秦晋之好。”
使者说出要郑注要联姻这句话的时候,赵忆丛明显感到李青的手紧了起来,而秋筱雨的目光也在此刻射了过来,显然都很关注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