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什么意义。
但他该死的在意。
他从来不知自己这么小气。
一点不像自己。
他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嘶——”
断裂的指甲被琴弦削了出来。
他的右手中指少了一整片的指甲。
没了指甲,血肉模糊的一团,特别可怖。
他瞧了眼,终于停了下来。
真是疯了!
他都做了什么?
他拧紧眉头,站起来,却没去开门,而是进了浴室。
他打开水龙头,伸手过去,任冷水冲去血渍。
原来手指的血那么多。
他看着染红的水池,感觉不到一点痛意。
或许痛得麻木了。
终于不流血了。
他放干净水池里的水,也把血冲了个干净。
一切洁白如常。
什么都没发生。
他走出去,拿出医药箱,给自己处理手上的伤。
伤口不大。
贴上创可贴便行了。
但整个过程,他慢吞吞的,看起来,特别的优雅从容。
终于处理好了手上的伤。
他起身去开门。
门外人真多。
都看过来,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珍稀动物。
“做什么?”
他声音冷淡,面无表情。
“少爷!”
姜沅沅看着他,满眼担心,随后,伸手去抓他的手,想看他的伤,但他躲开了。
“没事。”
沈希烈躲开她的手,没跟她多说话,而是看向母亲,意在清场:“我很好。散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房间里想不开了。”
林风致听了,心道:你那行为,跟想不开有什么区别!
沈夫人抓到了他的手,看到了创可贴,想揭开,又忍住了:“你这伤……严重吗?”
只贴了个创可贴就能解决,也没见出血,应该没事吧?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