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当年或多或少都对周毓宁抱着那么一点心思的,时过境迁,这里面的绝大多数人人都结婚生子,虽然平常里对于焦卓辉对周毓宁穷追不舍而不得,心里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可眼看着少年时代的梦中情人被一穿着普通的家伙给捷足先登了,而且更让大家憋屈的是这人还是一小年轻,心里那点不平之气顿起,心里在感叹周毓宁与众不同的标准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总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面,顿生同仇敌忾之心,自然而然的站在了焦卓辉一边。
于是也就跟着焦卓辉推波助澜,一边不动声色的给陆政东施加着压力,一边也旁敲侧击的了解着陆政东的来头,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对于他们的压力陆政东依然是巧妙的化解而去,还很得体,加上周毓宁就在一边,大家也不能过火,所以几个人也有些无可奈何。
至于陆政东的底细,一顿饭下来,更是没有半点头绪,或许这也就是周毓宁所想要的,他不常在京城,和这个圈子沾边的熟人极少,其他人也好,焦卓辉也好,想要把这事搞清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顿饭看着吃得其乐融融,可实际上却是各怀心思,最后周毓宁提出差不多了,怀揣着种种疑惑,大家也就散了……
上了车陆政东不由笑道:
“估计今晚京城的毛巾要脱销了……”
周毓宁一听他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不由看着他,陆政东见她不明白一摊手道:
“焦卓辉肯定是伤心得泪流成河。得买毛巾擦眼泪啊……其实,说句实话,这个焦卓辉挺不错的,俗话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亲,我干的这事情可有些不地道啊。”
陆政东心中也有疑惑,在他看来,焦卓辉还是不错的,看样子也是极为在乎周毓宁的,可周毓宁却是半点机会都不给焦卓辉给。
周毓宁自然明白陆政东话里的意思,道:
“焦卓辉这些年也并非是一帆风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为这点事情,还不至于如此……焦卓辉确实是挺优秀的一个人,只是更适合做普通朋友。”
“太富侵略性了、太过咄咄逼人了?呵呵,我们都赞美春风化雨。可我要问伱这滋润万物的春雨从哪里来?
那是在海上肆虐的、具有无比摧毁力量的风暴!是它冲向陆地,冲向高山,就化做了滋润大地的雨露。看样子,焦卓辉很自信,就像是风暴。下不下雨,得由他来掌控驾驭。
这或者称不上缺点,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野性,消除了这种野性那男人也就只有去故宫去上班了。甚至现阶段人类的进步可能都将丧失最原始的动力……”
“我就一说,伱还把这上升到人类文明的高度了……有时候太在乎了。总想着掌控一切,也让人敬而远之。”
陆政东并不认为焦卓辉就一定适合周毓宁。像周毓宁这样的女性显然是很独立的,这样的成熟知性的女性,精于修饰自己,对自己甚为了解,不爱盲从,有自己的原则,更追求的是真真实实的自我,而焦卓辉想表示对周毓宁的绝对在乎,而这样的咄咄逼人反而给了周毓宁极大的压力,是弄巧成拙。
但是他也想摸清周毓宁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所以继续说道:
“我说的可是实话,伱看看自然界的雄性就知道,雄性多比雌性富于侵略性和主动性,只不过人与他们不同的是将其进行疏导和升华,使之不流于野蛮。”
周毓宁一听不由道:
“政东,我听伱这话怎么有点大男子主义?真要是那样,其实焦卓辉就像吃饭的其他男士一样,找个年轻的女孩更合适,有首诗不是这么说的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一个个都青春靓丽,魅力无穷,一副小鸟依人状,那岂不是更好……”
今晚来吃饭的其他女性基本都是二十出头的豆蔻女子,陆政东笑了笑道:
“我给伱分析分析,焦卓辉的心态,女人的魅力不在年龄,而在于气质气度,相对成功的事业、丰富的人生阅历,有内涵,气质优雅,自爱自信,懂得体贴和关怀。成熟女性善于掩藏和发现,那种气定神闲的微笑,那种宠辱不惊的淡定,那种风过无痕的从容经历过的,感悟过的,惊喜过的,忧伤过的一一沉淀在心,积存深厚,凝结成幽深的一个眼神,一个嘴角不经意的笑。就像成年的老酒弥久愈香,模仿不来,学习不来,这需要时间去慢慢沉淀,需要时间去练就,发自内心肺腑,不是轻易就能散发出来的。
而且年轻未必就会小鸟依人?小女生也许只会伸出手让别人牵,一遇到点事情就哭哭啼啼不知所措,一切都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