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洞深邃无底,幽暗的宇宙寒流在黑暗中交织缠绕,南道士与山民相视一瞬,启动灵位与貔貅晶骸,于头项间激射出洪流般的霞光照亮周围,开辟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包裹两人的气息,将外界隔离在外。
踏入洞内,短暂片刻后,破裂的巨大石块如奇迹般恢复原状,重回原地。然而那些嵌刻在石头上握痕却已消失不见,一只龙头羊身的超兽在空中以空间之力现身,正是灵兽——玄羊蛟龙。它低语道:“完整掌握人皇印,恐怕他已经拿到人皇经典,五行山的那位,会容忍此情此事吗?”话音未落,它的双眸中闪烁出狡黠光芒,“里面的宝物虽多,可能否到手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玄羊蛟龙跃动四蹄,遁入空间中,瞬间,四周归于静谧,一切都沉浸在特殊气息之中,这个空间似乎渐渐消失,变得空无一物。
进入深洞的南道士和山民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即使那混合了灵位与貔貅晶骸的虹光霞彩也未能抵挡住寒气侵袭,薄薄的霜层仍覆盖上来,虽然厚度轻微,但足以引发警兆。曾经遗址的风雪都无法撼动灵位的霞光,现在两种珍宝交融之处居然被冻结,寒霜呈可怕的惨白,其上微弱的灵魂火焰闪烁着,使人窥探到了其真实。
“恐惧源于此地,仅是这寒气就已经具有毁灭的力量。如果没有珍宝防护,即使那口洞就在眼前,也没有多少人能踏足进去。”南道士脸色凝重,观察冰霜下的虹光,他小心地触碰其中,一股冷冽透骨的寒意涌动,他全身刹那披上冰霜,陷入冻结状态。
山民迅速燃烧一团烈焰罩在南道士身上,借助火光,南道士急忙抽回手,阴阳之力在他周身翻涌犹如沸水,击碎所有冰霜。
“远古阴霜。”山民启言,点出了这股严寒的源头。
南道士不敢再轻易尝试,危险至极。这时周遭感知突然增强,他心头一动,感觉自己下落的速度放缓,不久便落在地面,环顾四周,确认这是真正的人皇陵墓了,不再是荒芜无人之地。这里的空气本身就是远古的寒冰转化而来,怎可能什么都没有。
虹光闪烁在这空间中,覆盖其上的冰霜开始碎裂。这是灵位和貔貅晶骸的反抗,特别是貔貅晶骸中的兽影发出低吼,周围寒霜震颤,坠落到地上。“这里的阴霜逐渐减弱,再也影响不了我们。”南道士开口,虹光照亮了这里,这片空间虽不大,只有百米左右,虹光的普照令一切尽收眼底。两人的视线交错,顿生毛骨悚然之感。
一副尸体静静安放在那里,毫发无损,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光泽,散乱的黑发飘洒,浅色的宽松长袍加身,一手支颐,另一手随意摆放,仿佛仍在审视着某个事物。
“这是人皇?”山民的语气带了几分狐疑。
“人皇。”南道士点点头,难以置信但又事实如此。只需看向这静止的身影,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潮般从虹光外渗透而来,犹如巨大的手掌笼罩在那里,一切障碍都无法阻挡,刚刚浮现的貔貅兽魂在压力下退回,隐匿于晶骸之中。
对于南道士,他修成人皇经典,更掌握了人皇印法,眼前的这个人皇似乎成了他的师父,虽然有些勉强,但他的确完全继承了这些。除了他,天下没有人能自称为人皇的传人。
巨大压力使南道士窒息,他仿佛看见了一道身影在不朽的身躯后显现,高大且挺立,犹如天地间的支柱,种族初建,万类横行,他愤然崛起,一印镇天地,挥手压诸族,地动山摇,自此没有一族再敢侵犯人类,那就是人皇,一印之下,无敌当世,真正的王者。
南道士惊骇地凝视着那个人皇,突然坐地诵念,口中说出山民无法理解的语言,一字一句犹如照亮天地的光芒,从他的唇间飞舞出来,如同飘零的雪花,悄然落地,消失无踪。
“古经?”山民惊愕地看着南道士,这个真灵的南道士竟然修习了一种无上古经,而且还与当前这座人皇陵息息相关,这就是他能读懂这些符号,和那奇怪手印的原因吗?
古经奇异的地方在于诵念时,那些文字如同飞舞的雪花,闪闪烁烁,脱离唇舌,烙印在身上,这是最神奇的现象。然而古经罕有,下界怕也不足两部,其中之一就是山人修炼的精纹古书。
过了好一会,南道士终完成吟诵,压力明显消退,对他的影响开始减轻并消逝,宛如接纳了他。
“咱们在此搜寻一番吧。”南道士说,山民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同时开始搜索。这是人皇陵,有种种奇特。一根锈迹斑斑的长枪矗立在那里,其形如废品,锈蚀严重,却又独特无比,枪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气血杀伐,仿佛有凶煞厉鬼在其尖啸,而锈迹却似将其封闭压制,使其不得肆虐泄漏。
“这个就给你吧。”南道士挥手示意,他主修的大戟更适合南乌南龙二人,他对这种兵器兴趣缺缺。山民点头示意接受,他善用一杆血色长矛,再多这么一把长枪,必成杀手利器,掌心血芒闪动,缠绕住那枪,长枪震鸣想要挣脱血芒束缚,山民有特殊的应对手法,血芒凝聚成奇特的牢笼,长枪左突右冲皆无济于事,直至最终平静,山人满意收起,将长枪裹入血芒扔进了储物袋中。
这里尚有一些其它物品,其中包括生长在阴冰中的宝藏阴霜妖草,他们各自采撷。此外尚有其它东西,只是并非南道士喜爱之物,他并未去碰,都让山民取走。山民并不矫情,看出南道士是真的不感兴趣,便欣然收起,其中有些甚至是圣地级的宝物,但却没能触动南道士。唯有条蓝色的项链,似乎是一件防御类的法宝,被南道士收入,准备返回交给湖畔守护的宁静妙龄。
“那是什么?”突然,山民指向远处,南道士顺着望去,立刻愣住。那里有一只残破的鼎,一足一耳倾倒在地,满布灰尘,但